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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崇德殿的路是鹅卵石铺的,下雨天脚底容易打滑,宦官撑伞,贴在萧仲文身旁小心搀扶,萧仲文步行走过这段路,脚下依旧不慎绊了两绊。
撑伞的小宦官才入宫不久,见状连忙赔罪:“宫中的路,当数崇德殿的最好走,怪这天公不作好,连着十来天了,雨都没停歇过。
大人当心。”
萧仲文无意见怪。
他本就心不在焉,随口回道:“我确是第一次走这条路。”
小宦官虽青涩,但萧仲文身上的官袍还是识得的,笑说道:“尚书大人打趣奴才了,这路大人上朝总要经过,又怎会是第一次走。”
萧仲文没再回答。
身后一阵响动,四人抬的金玉轿辇与他二人匆匆擦过,走得飞快。
那小宦官反应过来,知道说错了话,旋即弓起肩背,不敢再看他。
反观萧仲文,默默垂手,怔然望着那顶轿子。
方才金红罗绡的车帘遇风掀开半角,露出了里头贵人冷峻的眉目来。
萧仲文低眉,不知所想。
他步行了小半时辰,才到了地方,那小宦官伺候得十分仔细,他还是避免不了沾湿了肩头。
他拍了拍肩上水珠,总感觉有人在暗地里打量他,他抬头,看见殿前伫立的一道熟悉劲拔的身影。
余穆尧与他对视了一阵,淡淡收回目光,抬腿往大殿去了。
他今日识得大体,免了萧仲文先前顾虑,萧仲文迟疑一下,也跟着他的脚步,前后一起进去了。
陛下昨日与将军就淮南平叛一事彻夜长谈,今日特设宴席,与将军践行,兵部一些长官均有到场。
想来是昨日夜谈的结果颇顺皇帝心意。
崇德殿里,内侍上前迎接萧仲文入席。
席位照例按品阶排位,余穆尧挨得皇帝最近,萧仲文与他只相隔了一张磐青的翘头桌案。
吃过三杯酒后,皇帝驾临,如常地问候了将军几句,接着说了些君臣的体己话,细到淮南地方阴雨潮湿,多生蚊虫,陛下也记挂在心上。
将军态度客气,也顺势回了一些场面话。
兵部的其他同僚来敬他酒,他虽接下,但面上神色冷漠,沉默少言,并不完全买账。
萧仲文只管闷头喝酒,反正少有人来打扰他。
余穆尧往日与他一同赴宫宴时,总是枉顾内侍劝阻,要挤开旁人,抢着与他坐一块,亲亲密密与他说好些话。
余穆尧今日安分了许多。
前夜的难舍难离如同幻象一场。
萧仲文想他终于是开了窍。
演戏么,左右不过貌似情非,阳奉阴违,来回多两次就熟悉了。
他喝了两杯,觉得有些累人,干脆趴在桌案上,斜眼盯着余穆尧的方向。
余穆尧眼观鼻鼻观心,坐姿端正,腰板笔直,没见半分醉意。
萧仲文歪头枕靠在胳膊上,就着伏案的姿势,高高抬着酒壶往嘴里再灌。
酒溅上他的脸颊,又滑落到下颚,沾湿了朱红的金线绣鹤的官袍。
旁人发觉他失态,却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留待席后与他人窃窃笑说:瞧他那个落魄样子,陛下还能留他到几时!
萧仲文瞧着余穆尧,余穆尧一个眼神都不回与他。
宫里的酒是泉州特供陈酿,萧仲文每每饮到一壶半时就会彻底醉了,宫宴时辰过半,他刚好饮完一壶。
他喊人重新拿了酒碗来,换了手中玉杯,二两酒再入喉,面色便如流霞照人,有道细白的酒渍从殷红的唇边蔓延到颈下,他也不擦拭。
一副醉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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