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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宗楠今天还问他,两世为人,是不是一些事就能想通透了?
现在罗月止就能回答他,根本就是胡扯!
就这情形,罗月止两辈子都没遇到过。
与人唇齿相依的感觉实在陌生,罗月止已经无法顺畅地思考,想要出言制止,却反被赵宗楠找到机会进行更亲密地深入接触。
他掌心托着罗月止的脸颊,用很轻的力道引导他抬头,罗月止想反抗,被他轻轻咬了一下舌尖,然后加重了亲吻的力气。
罗月止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混乱地喘息,鼻息热热的,打在两个人皮肤上。
这叫就一下?
这叫就一下??
“……停!
停!”
罗月止几乎是手脚并用把他挡开,举起手臂试图挡住自己红得发疼的脸和耳廓,“你……”
“是看月止不开心我才这样做的。”
赵宗楠倒是挺淡然,而且理直气壮,“我只是想哄哄你。”
罗月止只觉得自己喉咙又干又痛,浑身血气都往脑门上冲,恨不得跟喷泉似的。
“你趁人之危,”
罗月止语无伦次,“之前不是这样说的,官人明明签契子了。”
“月止不愿意就算了。”
赵宗楠端正坐起身来,“不可强人所难,我记得。”
罗月止自己惊慌混乱,便看不得赵宗楠冷静自持一如往常,他盯着他看了一圈,终于发现纰漏:“官人耳朵怎么这样红?”
“不然呢?”
赵宗楠失笑,全无遮挡之意,“我肉身凡胎,心悦你,想要亲近你,难道像那木石反应才算作合适?”
罗月止头回听他将“心悦”
二字直白说出口,登时便后悔发问,胸口热得发疼,又想变成砖石去塞地缝了。
可说完这句话,赵宗楠又按罗月止的意思拉开距离,退居到合适的分寸中去。
仿佛方才突如其来的亲近再寻常不过。
罗月止发现赵宗楠此人极其擅长把控尺度,总是在触及他底线的边缘适时收手,罗月止想躲开的时候,转身便能发现他已经将台阶提前预备好,供他随时退却逃跑……
但就是这样,才叫罗月止更加犹疑不定,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然后等到这时候,赵宗楠就会很沉静地看着他,用令人难以招架的诚恳语气说话:“我说过绝不会有强人所难之举,只是希望月止能信我。”
罗月止坐在榻上,仍在平复呼吸:“之前说退后一步做回知己好友的话,如今可是不作数了?”
“做不做数由月止来定。”
赵宗楠轻声回答。
“你之前说过的话,我仔仔细细想过许多回。
虽仍旧觉得倘若彼此两情相悦,接下来的事便该顺理成章,但月止不愿承认,不敢涉险的心境我亦可理解。
我若是那寻常百姓家的郎君,或是个整日在京中游手好闲的小衙内,月止此时便会答应我了……是也不是?”
罗月止被他说中心事,躲在宽袖下的手握紧成拳。
赵宗楠莞尔:“但世上总无万全之法。
若我当真是个寻常家的儿郎,此番便无法护月止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