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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染上的威士忌热烈的辛辣气息在对方酒红色衬衫袖口渗出来,混着青柠罗勒尾调的香水味,织成一张窒息的网。
“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周闻铮的拇指突然卡住他喉管,“做事不干不净,自己手底下的人也管不住,还能走漏了消息。”
冰冷的金属腕表擦过颈动脉,董其铭听见自己吞咽声在空荡器材室回响,“视频都能直接传到他的手机上。”
远处的玻璃映出董其铭因为窒息而扭曲的脸:“我没有……”
周闻铮加重了掌中的力道,满意的看着董其铭不断涨红的脸,恶狠狠的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我想看的是完美意外,不是言情剧定情现场。”
在董其铭即将翻白眼晕过去的那一刻,他松开手,董其铭无力的靠着铁杆拼命喘息,周闻铮则慢条斯理用他的衣服擦拭手掌。
腕表蓝宝石镜面闪过冷光,照亮董其铭领口下深*深的指痕,他声音无比嘶哑,努力解释道:“我明明计划好的,监控,地点,包括保安我都已经打点……”
“计划到让朗月现冲进去英雄救美?”
周闻铮忽然轻笑,皮鞋尖抵住对方膝窝,“多好的一场大戏啊,卑微可怜的受害者和一群这么典型又愚蠢的霸凌者,甚至周边还有我们这群旁观的观众。”
他俯身时威士忌的气息喷在董其铭耳后,“不留余力的引得朗月现对其心软,为他人作嫁衣裳。
这场戏做的是真漂亮。”
“让朗月现亲手把那只流浪狗捡回家,你真是最慷慨的慈善家。”
董其铭听了他的话,简直咬碎了一口牙,可奈何他无法反驳,只能硬生生将满心浓重的妒忌和苦楚咽了下去。
然后周闻铮接下来的话才是给了他致命一击。
“连夜滚出这所学校,从明天起,别再让我听到有关你的一点消息。”
董其铭表情逐渐僵硬,慢慢抬眸,连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
“……凭什么?”
“就凭你让我今晚非常不爽。”
亲眼看见朗月现对旁人如此关心,周闻铮心里嫉妒得快要疯了,感觉自己再一次被那个心机死绿茶狠狠压了一头,心中烦闷更甚。
周闻铮嘴角漫不经心的微挑,眼神却没有丝毫笑意:“而老子偏偏有让你滚蛋的权利,你觉得呢,董氏油田?”
董其铭紧紧咬着牙,神情紧绷,呼吸沉重,额头也冒出一片细密的汗珠,再也没有之前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
在国内的运输行业,周家是可以说是龙头老大,牢牢把控着这方面的经济命脉。
他甚至不可避免的回想起,自己陪着父亲在酒局上,那个素来威严的男人正对周家产业下的一个运输总监谄笑:“我们家的油田质量是有目共睹的,您随时监控......”
眼前那刺眼的红色应急灯管,投影在玻璃上的血红螺旋突然变成董家企业股权结构图。
代表着周董两家合作的大批量合同订单,几乎占到董家的40%股份,会被周家无情蚕食,每个红点都标注着周氏控股子公司缩写。
他现在面对的可不是父亲阿谀奉承,谄媚讨好才能搞定的一个小小的运输总监,而是动动手指,就能取消合同,轻易毁了他们整个公司,毁了无数个靠着董家吃饭的家庭的周家继承人。
周闻铮通过商业合作死死捏住了董其铭命脉的底牌,解剖刀一般毫不留情的刺穿了董其铭的心理防线。
董其铭眼眶涨红,脸色惨白,神情颓然的站在那一动不动,犹如一只困兽。
周闻铮转身时衣摆掀起的风像是狠狠地删了董其铭一巴掌,他的话传进董其铭嗡嗡作响的耳中,像是从某个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哦,还有一点,也让我很不爽。”
“因为你跪在朗月现脚边的样子,比程澈还像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