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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哑得自己都心惊,他下巴抵着对方肩窝,被那深蓝的尾羽轻轻搔在了脸上,就像是搔在了心尖上,痒的叫人难以忍受。
周闻铮只觉得搂着人的指尖发痒,喉头发痒,胸口更是痒的让人抓狂,他看着对方的耳垂,好想就这么狠狠舔上一口解解他的痒,温热的酒气拂过朗月现耳畔:“我……”
我什么呢?
周闻铮不敢说。
周闻铮并没有真的喝醉,他只是借着那人口中自己的醉意肆意将人拉近。
他此刻完全能清醒地想象出这句话带来的后果,不是一句喝多了可以掩饰过去的,而那后果,是周闻铮承受不了的。
他张了张嘴,在朗月现看不见的背后闭眼,让那三个字在齿尖碎成无声的叹息。
“你醉得不轻。”
朗月现反手摸他额头,周闻铮就势将滚烫的脸埋进对方颈侧。
隔着血管下蓬勃的跳动,他数着朗月现的心跳,直到朗月现彻底挣脱开他的怀抱,直到所有未宣之于口的爱意都变成掌心里潮湿的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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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不断张望:“咋还没来啊?”
朗月现轻笑一声,转身依靠在吧台边沿,指尖漫不经心的转着红蓝相间的鸡尾酒,张口慢悠悠地说道:“你怎么比当事人还急,好像很盼着他来?”
他仰头饮尽最后一口酒液,玻璃杯底磕在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
朗月现转移阵地来到二层酒吧,昏暗暧昧的环境中普遍玩嗨了的年轻人们肆意欢笑,群魔乱舞。
朗月现觉得自己的头莫名有些发晕,拒绝了朋友的热情邀请,占据了调酒吧台的位置,饶有兴致的看着这群人胡闹。
其实刚刚在宴会厅,朗月现在喝下第一杯香槟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脚步有些发飘。
后面在应付了几个人,多喝了几杯后,头脑莫名发晕,手脚也软,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以至于周闻铮晕着头贴上来搂他的时候,他任由着他耍了会儿酒疯,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让其滚远点。
这就很不正常,他的酒量不说有多好,但是也不至于几杯香槟就能把他放倒。
朗月现清醒的记得今晚是关键节点发生的日子,一直吊着心神。
提前让系统兑换了万能解毒药,在感受到有任何不对劲的时候便干脆利落地吞了药,时效24个小时,怎么都能把剧情撑过去了。
周闻铮也跟着下来了,他把外套扔在宴会厅,单穿一件衬衫,正趴在吧台冰凉的金属台面上,后颈发茬被汗水浸得发亮,泛红的眼尾耷拉着,手指还死死揪着朗月现的衬衣下摆。
“松手。”
朗月现屈指弹了下他发烫的耳垂,换来一声含混的呜咽。
周闻铮算是发现了,朗月现今晚对于他醉酒状态时的耐心不是一般的多,醉鬼非但没撒手,反而得寸进尺地俯下身子,把额头抵在他腰侧,烫人的呼吸透过薄薄的布料渗进来。
朗月现用杯沿挑起周闻铮的下巴,毫不留情的扔到一边。
这人喝多了之后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赶都赶不走,粘人的要命。
朗月现今晚抱着还要看他们主角热闹的心态,就由着他去了。
“那可不,宝还等着看剧情发展呢,重点是他们要一见钟情啊,多奇怪,上次见面还差点打起来。
谁也看不惯谁,宝想看看世界意志到底怎么能让他们一见钟情。”
朗月现似笑非笑,语气暧昧道:“这有什么不能,男人和荷尔蒙碰撞的期望值,比你玩的那些游戏代码还容易,荷尔蒙上头,可比打架简单多了。”
他偏头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眼睛被酒精蒸的有些泛红,半伏在台面上依旧固执地撑着头,用犬科动物般湿漉漉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周闻铮,不以为意嗤笑道:“喏,就像这位,从见面就张牙舞爪的狼崽子,几杯酒下肚不也成了这个傻样。”
系统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吗?宿主你懂得好多,那宿主你有上头的经历吗?”
朗月现眼睛眨都没眨,酒杯在唇边印出嫣红之下的齿痕,毫不留情的否认:“我只会让别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