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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要怎样?
温漾气得咬牙,难道她必须像个摄像头,监视完裴白珠从小到大的所有苦难吗?
想到这里,温漾很有些绝望,感觉自己怨气重得都快长出尸斑了。
卫生间里水流声哗哗作响,足以掩盖两个成年人的低声交谈。
裴父那双狐狸眼微微眯起,目光锐利地扫向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倒是挺照顾这个野种的。”
男人索性也不装了,恢复了自己正常的声线,修长手指挑逗似的捏了下裴父的脸,“连自己亲儿子的醋都要吃?”
裴父拍开他的手,恶狠狠地警告:“少来这套,总之你不能对他太好!”
“还有,你真打算以后都扮成这副鬼样子?”
“那不然呢?”
男人挑挑眉,神色颇有些无奈,“咱们两个大男人成天当着小孩子的面你侬我侬,我怕会教坏他嘛,再说了,我也不想你被旁人说闲话。”
裴父讥讽道:“操心的还挺多,我是无所谓,但你确定能受得了?”
“只要能和……”
男人抿唇顿了顿,片刻后,声音染上缠绵入骨的诚恳,一字一句地重复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么样我都愿意。”
“油嘴滑舌!”
裴父顿感耳根一烫,别过了脸,试图掩盖自己的羞赧,但侧脸的绯红早已出卖了他。
他同样没注意到,男人脸上也闪过转瞬即逝的不耐。
卫生间的水声只能遮住裴白珠的耳朵,却丝毫影响不到温漾的感知,此刻她的大脑运作系统如同彻底死机了般,根本无法消化这几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就在她惊疑不定间,裴父突然发出一声尖叫,飞速躲到男人身后,手直直指着温漾所藏身的位置,“有老鼠!
快!
快去把它踩死!”
温漾还未来得及反应,男人已经顺着裴父手指的方向大步逼近,瞬间发现了她的存在。
温漾霎时心跳如擂,慌乱中开始满屋子逃窜,急切地想寻找脱身之计。
奈何房子又空又小,活动范围实在有限,一阵兵荒马乱后,她很快便被男人逮住了。
“吓傻了?猫和老鼠都分不清。”
男人捏着温漾的后颈,将她提起来晃了晃,眼里满是戏谑。
“管它什么老鼠还是猫,我最怕这种浑身长毛的畜生了,快把它丢出去!”
裴父脸色发白,颤巍巍地抓着男人手臂,将他拉到卧室敞开通风的窗户旁,气急败坏道:“一定是那个小野种带回来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这猫没多少重量,估计只有几个月大,眼睛圆溜溜的倒挺可爱,也不会贱嗖嗖的冲人哈气,但是真的倔。
一般来说,这样抓住猫的后颈,它会因为疼痛而放弃抵抗。
但这只猫的爪子仍在胡乱挥动,一副随时准备反击的架势,如果留着万一哪天伤到裴白珠可怎么办。
男人皱起眉,照做了——
久违的阳光扑面而来,温漾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
一阵失重感袭来,温漾下意识弹坐而起,只见落地窗外天光大亮,原来自己是从沙发上跌了下去。
冷汗浸湿的睡衣紧贴在背上,温漾揉着摔疼的脑袋,回想那俩虐杀小动物的贱种,心中止不住地破口大骂。
而后她反应过来那俩贱种早死透了,于是她便消气了,直道死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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