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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一点,男人脸上显露出极度的慌张。
他手一松,刀子“咣当”
一声掉落在地,他不管不顾地冲上前想要抱住裴白珠,却被狠狠推开。
“不要……”
裴白珠原本是为了避开女人而装睡的,直到听见从客厅传来的哭声和尖叫,才悄然起身下了床。
他清楚女人杀温漾的动机,心中也暗自期望温漾能从这世界上消失,可在短暂的仇恨过后,接踵而至的是更强烈的恐惧。
他亦明了,只要温漾一死,女人就会彻底卸下伪装,而自己已无任何依靠,只能万念俱灰地承受比从前更加窒息的禁锢。
正当裴白珠还在筹谋如何让两人自相残杀,自己则坐收渔翁之利一并解决掉她们时,眼前却出现令他大为骇然又恶心至极的一幕——
为什么,把自己折磨到对女人有阴影的继母,竟然是个男人!
他怎么可能是个男人!
?
裴白珠难以置信地直观这荒诞场面,一股恶寒从胃到心扩散至全身,他用手捂住嘴,弓着腰,竭力抑制着想要呕吐的冲动。
一阵慌乱中,他不慎碰到虚掩的门,还是让男人发现了自己。
隐藏多年的秘密终是暴露了,男人反倒如释重负般不再有任何顾忌,他面无表情,唯独一双眼睛怨毒地盯着裴白珠。
男人可以,女人可以,偏偏只有他不可以!
他对他不好吗?他们本该才是彼此最亲近,最可以依赖的人……
男人再次朝裴白珠靠近,语气带上哀求,“小白,别怕、不怕啊,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他的面容却被克制不住的欲望侵蚀得扭曲、狰狞、可怖。
不等裴白珠作何反应,男人已经如饿狼般扑了上来,疯狂撕扯着他的衣服。
裴白珠身体虚脱无力,精神全然崩溃,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他从未如此绝望地闭上眼。
心想完了,全完了,他逃不掉了。
极度的兴奋导致男人心脏砰砰狂跳,面部肌肉紧张抽动,眼中也全是热泪,马上就要得手了!
早知如此,他何必大费周章地忍辱那么多年,但都不重要了,从此再也不会有人来抢走他的……
背后突然袭来一阵刺骨的剧痛,几乎是一瞬间的事,男人喷出口血,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软,被猛地推倒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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