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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又道:“弹刻同僚又算什么?大人和徐县丞、王主簿之间,还有那份同僚的交情?曾有一省的总督和巡抚相互弹劾,朝廷只觉得他们一心为公。
大人,到了该用猛药的时候了。”
花晴风连连摇头:“此举太激进了,太激进了!
宜当徐徐图之……”
叶小天有些恼火:“大人,赏罚分明,才能令属下敬畏服从!
如今人事权、财政权尽在徐伯夷掌控中,大人不趁此机会行雷霆手段,果断拿回本该属于大人您的权力,更待何时?”
花晴风心乱如麻,既想依从叶小天所言,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力,又顾忌户科一干人等的反应,担心徐伯夷和王主簿两人的反扑。
种种想法,令他瞻前顾后,始终难以决断。
苏雅眼见丈夫犹犹豫豫,心中又气又急,忍不住催促道:“老爷,叶典史所言甚有道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是该行霹雳手段,拨乱反正的时候了!”
花晴风烦躁地道:“妇人之见!
本县衙内之事,你不要过问。”
苏雅气极,恨恨地坐下,负气不语。
叶小天见状,苦笑道:“大人啊,您想让我做孔明,成!
我给您出谋划策。
大人想让我兼任五虎上将,那也成!
下官扔下鹅毛扇,这就抓起丈八蛇矛赤膊上阵。
可现在是刘备江东娶夫人的时候啦,您总不能要下官替你入洞房吧?”
叶小天用了这个典故,本意是说,出谋划策、冲锋陷阵,我都可以替你来,但是有时候你也需要站到台前来。
那大耳贼别看平时只会哭哭啼啼,可是需要他出面时,可也从来不怂。
然而叶小天这番挖苦的话当着雅夫人一说,虽不至于让雅夫人多想什么,却也难免羞窘。
苏雅嗔瞪了叶小天一眼,脸儿微热,凝脂般的娇靥似涂了一抹胭脂,白里透红,愈发妩媚了。
花晴风听了叶小天的挖苦,禁不住老脸一红,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下不了决心,只是摇头:“兹事体大,本县还须好好思量一番才好定夺。
叶典史刚刚归来,一路辛苦,先回府歇息吧。”
叶小天大失所望,这尼玛就是一摊糊不上墙的烂泥啊,罢了!
这只软脚蟹是别想指望了,我还是按自己的办法来吧。
叶小天也不说话,站起身来向花晴风冷冷地拱一拱手,拂袖便走。
叶小天转身的时候,冷冷的目光向雅夫人瞥了一眼,眸中不无嘲讽之意:“你那夫君是县太爷不假,可是……他有资格跟我谈联手么?”
雅夫人羞愧地低下了头,在叶小天面前,她抬不起头来啊。
想起先前对叶小天的拉拢和说服,此时的她只觉无地自容。
相公如此这般,有什么资格拉拢人家为己所用呢?
如果不是相公的县太爷身份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恐怕人家根本懒得浪费功夫对他如此耐心规劝。
花晴风见叶小天冷着脸离去,也觉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正想没话找话跟夫人交谈几句,雅夫人却已面寒如冰地站起身,转身便往后宅走去,根本不再理会他。
苏雅回到闺房,心情始终难以平静。
她坐在榻上,诱人的饱满酥胸仿佛两座活火山似的起伏震颤许久,忽地挺身站了起来,自言自语地道:“你做不来,那就我来做!
十年寒窗,一朝及第,总不能就这么被那两个腌臜小人坏了你的大好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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