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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薄灯见这胖子一张脸苦得让人心情愉快,便善心大发给他倒了杯酒,“可能它怕生,你多和它接触接触,培养培养感情。”
nbsp;nbsp;nbsp;nbsp;“怕生你大爷的。”
nbsp;nbsp;nbsp;nbsp;左月生翻了个白眼。
nbsp;nbsp;nbsp;nbsp;他看不起小小一盏酒,自己动手把仇薄灯那边的陈年佳酿酒拿了一坛过来,以牛嚼牡丹的架势吨吨吨灌下肚。
nbsp;nbsp;nbsp;nbsp;仇薄灯心胸宽广,没和他计较。
nbsp;nbsp;nbsp;nbsp;左月生一想到这酒是用他那边诓的钱买的,顿时只觉苦酒入喉心作痛。
nbsp;nbsp;nbsp;nbsp;咽喉被烈酒一烧,左月生缓了点,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问:“不过,仇大少爷,今天可是大家都看到了您这剑的非凡之处,不出三天满城都知道你这剑真是太乙至宝了,你就不怕被杀人夺宝?”
nbsp;nbsp;nbsp;nbsp;太乙威名虽盛,但至宝动人心,铤而走险的蠢货绝对不在少数。
nbsp;nbsp;nbsp;nbsp;而据左月生对仇薄灯的了解和这两天的观察,这人十有八九真是独自来枎城……左月生从自己成天被老头子哪里偏僻哪里塞的经验出发,猜测是太乙终于彻然醒悟,准备想法子摆脱这位祖宗。
nbsp;nbsp;nbsp;nbsp;这种情况下,仇薄灯自己带着柄镇山剑招摇过市,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差别?
nbsp;nbsp;nbsp;nbsp;“我倒有个办法,只要你愿意把钱退我一半,我就能保证你好端端地回太乙。”
左月生兴致勃勃地提议。
nbsp;nbsp;nbsp;nbsp;“唔……”
仇薄灯慢悠悠地提醒,“你好像忘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把太一剑以八万两黄金卖给你了。”
nbsp;nbsp;nbsp;nbsp;左月生笑容顿时凝固。
nbsp;nbsp;nbsp;nbsp;“所以要杀人夺宝,你也得担一份。”
仇薄灯补刀。
nbsp;nbsp;nbsp;nbsp;左月生一下子跳了起来,紧张兮兮地四下张望:“你真是一个人来枎城?没带护卫?”
nbsp;nbsp;nbsp;nbsp;“真一个人。”
nbsp;nbsp;nbsp;nbsp;“操。”
左月生服了,“你他娘的哪来的底气这么晃悠?”
nbsp;nbsp;nbsp;nbsp;仇薄灯转了一下夔龙镯,认真地问:“你看我这张脸,好不好看?”
nbsp;nbsp;nbsp;nbsp;左月生下意识地瞥了他一眼,脱口而出:“好看。”
nbsp;nbsp;nbsp;nbsp;这是实话。
nbsp;nbsp;nbsp;nbsp;要不是太乙宗对小师祖的影像管得严,天下第一美人的桂冠绝对戴在仇薄灯头上。
这人内里心肝肺腑绝对黑透了烂透了,但一副皮囊却实实在在地好看到了极致。
就算他头发束得歪歪斜斜,要散不散,鸡刨窝都比他整齐,也不损分毫。
nbsp;nbsp;nbsp;nbsp;蓬头乱发到了他身上,就变成了颓靡风流。
nbsp;nbsp;nbsp;nbsp;“这不就对了。”
颓靡的仇美人笑吟吟一合手,“就冲这张脸,怎么也会有十个八个大能,愿意暗中护卫吧。”
nbsp;nbsp;nbsp;nbsp;左月生瞠目结舌:“……”
nbsp;nbsp;nbsp;nbsp;对着他的脸,一时间竟然有些信了。
nbsp;nbsp;nbsp;nbsp;“真的假的。”
nbsp;nbsp;nbsp;nbsp;左月生嘀咕着,慢腾腾又坐了下来,刚刚没注意还好,现在注意了就忍不住把目光往仇薄灯的头发上飘,最后忍不住问。
nbsp;nbsp;nbsp;nbsp;“是哪个人才给你扎的头发啊?居然还没被打死?”
nbsp;nbsp;nbsp;nbsp;仇薄灯笑不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不会是你自己吧?”
左月生灵光一闪,狂笑,把桌子拍得地动山摇。
nbsp;nbsp;nbsp;nbsp;“我觉得一会就有人要追杀你了。”
人才本才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