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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翼展开,巨大的阴影将仇薄灯笼罩其中——是一只迅如雷霆的大鸟!
它像一根箭,穿障破碍而来,利爪骤张,抓向坐在树干上解头发的红衣少年。
nbsp;nbsp;nbsp;nbsp;叶仓吓得把眼一闭。
nbsp;nbsp;nbsp;nbsp;“禁。”
nbsp;nbsp;nbsp;nbsp;兀地里,有人清喝。
nbsp;nbsp;nbsp;nbsp;灰鸟、断枝落叶、自动出鞘的太一剑……
nbsp;nbsp;nbsp;nbsp;齐齐在半空定住。
nbsp;nbsp;nbsp;nbsp;清喝的时候,来人还在很远外的地方,声音落下后他已经提着灯,落到了仇薄灯坐的树干上。
nbsp;nbsp;nbsp;nbsp;雪青色的祝衣。
nbsp;nbsp;nbsp;nbsp;正是白天去过柳家的少年祝师。
nbsp;nbsp;nbsp;nbsp;正在和长发做斗争的仇薄灯一抬眼:“是你?”
nbsp;nbsp;nbsp;nbsp;少年祝师提着灯,朝他走过去。
nbsp;nbsp;nbsp;nbsp;下边,左月生停住脚步,退到其他两人身边,拿胳膊肘捅了捅陆净,小声道:“完啦!”
nbsp;nbsp;nbsp;nbsp;“你们怎么处理被当场捉住的违禁者?”
陆净悄声问叶仓。
nbsp;nbsp;nbsp;nbsp;“捆了扔地牢里,祭祀的时候再……”
叶仓划了下脖子。
nbsp;nbsp;nbsp;nbsp;仇薄灯耳尖,听到下面那三个傻逼的对话,目光刀子一般剜了他们一人一眼。
三个人朝他摊了摊手,左月生带头一个挨一个在树干上一溜地排好——他们倒很有自知之明,见了刚刚少年祝师只一个字就让灰鸟现在还定在半空,瞬间连逃跑的心思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某种程度上,姓左的胖子活到现在还没被打死,不是没有道理。
nbsp;nbsp;nbsp;nbsp;“要杀要剐一会再来。”
nbsp;nbsp;nbsp;nbsp;仇薄灯懒得搭理下边的三个活宝,半低着头自顾自继续和头发做斗争。
nbsp;nbsp;nbsp;nbsp;“现在忙得很。”
nbsp;nbsp;nbsp;nbsp;纸灯笼被斜插在旁边的枎枝上,衣袂摩擦发出细响,穿着雪青色祝衣的少年祝师屈膝在仇薄灯身边半跪下来。
他一伸手,扣住仇薄灯的腕骨,用了力但不至于过重,按到了腕上冰冷的夔龙镯,指骨微微陷进皮肉里,显得强势却又极力克制。
nbsp;nbsp;nbsp;nbsp;下边缩头缩脑蹲着的三个人缓缓地张大了嘴。
nbsp;nbsp;nbsp;nbsp;仇薄灯慢慢地挑起眼皮。
nbsp;nbsp;nbsp;nbsp;灯笼是用淡雅的宣纸糊的,上面用墨浅浅地描了依水而去的连绵山峰。
蜡烛的光从里面投出来,把山和水的影子投到少年祝师的脸颊上,掠过颧骨,落进眼眸。
nbsp;nbsp;nbsp;nbsp;“不要动。”
nbsp;nbsp;nbsp;nbsp;少年祝师说,又低声解释。
nbsp;nbsp;nbsp;nbsp;“一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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