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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月生险些跪下,“小点声行吗?做贼还带提前嚷嚷我要偷东西?”
nbsp;nbsp;nbsp;nbsp;“哦哦哦。”
头遭做贼的陆净没经验,“抱歉抱歉,我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仇薄灯斜眼看他,觉得这家伙傻得可以。
nbsp;nbsp;nbsp;nbsp;被骗走阴阳佩不冤。
nbsp;nbsp;nbsp;nbsp;“枎树那么大,盖了整座城。
你们是悟道期还是卫律期啊?能一眼扫过去,就知道哪里是灵气最盛的地方?”
左月生四下张望,确认没人才松口气,“还是你们打算在树上找到猴年马月?”
nbsp;nbsp;nbsp;nbsp;三人中,陆净修为最高,定魄初期。
nbsp;nbsp;nbsp;nbsp;不过他这个定魄期水分多得简直是汪洋大海,是他亲爹积年累月把各种古古怪怪的药灌鸭子一样灌出来的。
踩高飞低还行,真要和人动起手来……不提也罢。
nbsp;nbsp;nbsp;nbsp;“你要找人带路?”
仇薄灯狐疑,“你不是说神枎不能爬吗?”
nbsp;nbsp;nbsp;nbsp;“城祝司的人可以啊,他们算树的一份子,不算人。”
左月生说,“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神枎了。”
nbsp;nbsp;nbsp;nbsp;陆净这回有经验:“不对啊,你找城祝司的人带路?你这已经不是贼人自暴,是贼人自投了吧?”
nbsp;nbsp;nbsp;nbsp;“他早被赶出城祝司了。”
左月生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陆净,“快到了,前面那间破院子就是。
现在有个要命的问题,这家伙毕竟是城祝司出身,骨子里还把自己当城祝司的人。
所以,一会我们是请人带路,还是投案自首,就得看你的了。”
nbsp;nbsp;nbsp;nbsp;“看我的?”
陆净错愕地瞪大眼,“我又不认识他啊!”
nbsp;nbsp;nbsp;nbsp;“不。”
nbsp;nbsp;nbsp;nbsp;左月生非常严肃。
nbsp;nbsp;nbsp;nbsp;“这件事只能看你的。”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娘啊——”
nbsp;nbsp;nbsp;nbsp;“孩儿不孝——孩儿连您最后留的一点东西都找不回来——”
nbsp;nbsp;nbsp;nbsp;“娘啊!”
nbsp;nbsp;nbsp;nbsp;一处不算宽敞的院子里传出了哭声,凄凄惨惨戚戚,情真意切得闻者同悲。
nbsp;nbsp;nbsp;nbsp;陆净穿着白衣,抱着一名黑瘦少年的脚放声悲哭。
被他抱住的人穿件有些破的褐色短衣,手里提着把割草用的镰刀。
黑瘦死命想推开这团糊在腿上的泥巴:“我!
不!
是!
你!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