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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第161章离人
nbsp;nbsp;nbsp;nbsp;女娲准备的早餐是偏中式口味的南瓜小米粥和烧麦,应该是通过数据算法整理以后针对两人的口味做的,尤其是蔚起,她还专程为他准备了一碗樱桃酪。
nbsp;nbsp;nbsp;nbsp;“这是?”
蔚起不太明白为什么这碗点心自己有,简秀却没有。
nbsp;nbsp;nbsp;nbsp;女娲体贴的说道:“简先生告诉我,Omega处在标记期,尤其是完全标记期,会更加敏感,身体也更偏爱热能和甜食,我只有处理过地球双性人类的经验,并没有处理过ABO多性别人类的身体经验,这是第一次,希望您能满意。”
nbsp;nbsp;nbsp;nbsp;简秀正在喝粥的动作一顿,然后默默继续喝粥。
nbsp;nbsp;nbsp;nbsp;蔚起:“……谢谢,满意。”
nbsp;nbsp;nbsp;nbsp;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简秀眉目清暖,缓缓舒展。
nbsp;nbsp;nbsp;nbsp;“你有想做的事吗?”
饭后,简秀粘人地贴上了蔚起,“我陪你呀,你昨天在看什么书?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看呀。”
nbsp;nbsp;nbsp;nbsp;完全被安抚好了的简秀这个时候才像着他此前的模样,他哪里也不去,就完全赖在蔚起身边,双眼水润,温和无辜,任谁也想不到,他曾经怎样冷漠地把三支抑制剂打入了自己爱人体内,遒曲成完全禁锢的锁链,逼蔚起完全蛰伏在他身边。
nbsp;nbsp;nbsp;nbsp;蔚起揉了透简秀的头:“你没有想做的吗?”
nbsp;nbsp;nbsp;nbsp;“我想和你在一起。”
简秀顺着蔚起的抚摸,缓缓枕在了他的大腿上,但无论是怎样的姿态,蔚起必须在他的目光里,“一直一直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简秀,我们谈谈,好吗。”
蔚起垂目,看着他。
nbsp;nbsp;nbsp;nbsp;“蔚起。”
简秀一直挂着的柔软笑意瞬间散去,“我不想听见我不想听的。”
nbsp;nbsp;nbsp;nbsp;“好,不说你不爱听的。”
蔚起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哄简秀已经快成他的必修课了,“说你爱听的,好不好?”
nbsp;nbsp;nbsp;nbsp;简秀不敢放松地犹豫片刻,最后攥住了蔚起靠近自己的手,用双手合住,放在自己心口,才终于说道:“你说吧。”
nbsp;nbsp;nbsp;nbsp;“我很小的时候,嗯……有多小?大概七八岁吧,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有一个订婚对象了。”
蔚起认真整理着简秀的碎发,“那个时候,我对于婚姻,伴侣的一切印象,还是父母,还是童话书里的王子公主,传说故事里的仙子凡人,所以,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就是突然告诉我,我要有一个新的家人了,是和爸爸妈妈一样的那种家人。”
nbsp;nbsp;nbsp;nbsp;简秀有些心虚,是真的心虚,因为他没有蔚起这些感触,他记得的只有颜姝满不在乎的一句,“没关系啊,这是无聊大人的权宜之计而已,小阿秀一辈子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nbsp;nbsp;nbsp;nbsp;所以以至于他直到在精神海坏死,真正需要一个Alpha来治疗时,他都不知道蔚起的名字。
nbsp;nbsp;nbsp;nbsp;很早开始,简秀就比谁都清楚,这场婚约是在爷爷放权以后,为了维系东部星区的局面稳定,并且保证简家派系的民间出身军官依然在军中有枝可依,蔚家依旧握住实权而安排的一种象征。
nbsp;nbsp;nbsp;nbsp;但显然,早期蔚家并没有告诉蔚起这件事。
nbsp;nbsp;nbsp;nbsp;“我查了很多资料,问了很多AI,问他们……什么是订婚,什么是结婚,什么是爱人。”
蔚起似乎回忆到了什么极好笑的小事,“那个时候我的我使用AI还是儿童模式,所以智能AI就告诉我——订婚就像你和好朋友拉钩钩,约定长大后一起搭积木城堡,只不过大人用的是闪闪发亮的戒指,不是小拇指。”
nbsp;nbsp;nbsp;nbsp;“那,什么是结婚呢?结婚,就是真的开始搭城堡,两个人一起搬砖、刷墙,还要商量吐司片上是放草莓酱还是花生酱。
有时候积木会倒,但你们会一起捡起来重新搭,因为这是你们的‘永远的家’。”
nbsp;nbsp;nbsp;nbsp;蔚起描述的儿时太可爱了,可爱得简秀不曾见过,简秀双眼发亮,把自己一直握在手心蔚起的手松了出来,小拇指拉上了小拇指,做出了拉钩的模样。
nbsp;nbsp;nbsp;nbsp;“如果,如果我小时候就见过你就好了。”
简秀一字一句,声音轻极了,仿佛怕惊飞了这满腔的情愫。
nbsp;nbsp;nbsp;nbsp;“后面再见也不晚。”
蔚起勾紧了小拇指,这样的约定毫无效力,但他们就是这样拉紧了彼此,以为一生,““至于爱人,爱人就是长大后,你也会遇到一个愿意握着你手的人,哪怕你打喷嚏喷了他一脸果汁,他也会说‘没关系,我再去拿纸巾’。”
nbsp;nbsp;nbsp;nbsp;蔚起真的不怪简秀的,事实上,简秀一生的不幸要比他多得多,无奈与失声要多得多,他才是那个饮下一生无奈不得之,匆匆来爱他的人。
nbsp;nbsp;nbsp;nbsp;“所以,八岁的我一直在等,我把自己的零食、玩具、童话书全都分成了两份,他们说,爱人就是要把自己最好最喜欢的东西给他,所以分着分着,就又变成了一份。”
蔚起指尖落在了简秀眼尾的泪痣之上。
nbsp;nbsp;nbsp;nbsp;简秀:“为什么最后是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