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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九点二十分,民政局对面的小饭馆里,父亲在抽烟,我端着一碗豆浆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喝着。
“咋?你昨儿个没跟你妈说清楚啊?她不会不来了吧?”
似乎是等的有些烦了,或者是决心不够,父亲有些坐立不安。
“放心吧,会来的,还会花枝招展,光彩夺目的来。”
父亲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我只是笑了笑,正是此时,毕加索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中。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房子归我们,剧团和车子归她,所有人都没有意见。
我看着站在毕加索旁说话的父亲母亲,这才发觉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他们如此平心静气的交流。
我听到父亲说:“凤兰啊,其实有些事情我不是不知道,我也曾经试着争取过,可没办法,我真的只有这点本事。
一个人的心变了,靠打是打不回来的。
不怪你,不怪你,嫁了我这个窝囊废,什么都帮不了你,给不了你,或许这样对我们都好,以后,要保重啊!”
母亲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父亲先去发动摩托车,而我看着对面的母亲,她一身黑色长款羽绒服,脚上的黑色长靴显的小腿更加修长,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脸色平静,好像昨晚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这份心性的确可怕。
她头上带着一顶俄罗斯贵妇人常带的那种帽子,遮住了头发,不知道是什么发型。
耳朵上是去年我见过的那对镶钻耳坠,整个人珠光宝气,确实是光彩照人。
想了一下,我最终还是决定说点什么:“陈家要倒台了,您最好是准备一下,能切割就尽量切割吧!”
“啧,这孩子,一天净瞎说,能出什么事儿,放心,妈好好的,啊!”
她的脸色很镇定,甚至还伸手想摸一下我的头,我后退一步躲开,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我看着对面的女人,我叫了22年母亲的女人,我曾经心怀不轨的女人,直到这一刻,我才完完全全的确定了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倔犟而软弱,虚荣而幼稚,自以为是,自欺欺人,永远活在自己的幻想当中。
我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或许她看出来了这笑容里隐含的嘲讽,母亲提步上前想说点什么。
然而我却没给她这个机会,我抢先一步开口道:“在大堤上的时候,您曾经问我是不是看不起你?当时我没有回答你,现在我回答你,是的,我看不起你,保重,母亲!”
我跪在雪地里,向她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不再看呆若木鸡的女人,我起身过去坐上父亲的摩托车,离开了这里。
疾驰的摩托车上,我拿出烟给我和父亲一人弄了一根,打火点上。
我告诉父亲要做就做大点,现在有钱了,猪场的规模能搞多大就搞多大,指不定啥时候猪价就蹭蹭的往上涨了。
父亲表示放心,倒霉了半辈子,现在也到我们爷俩走运的时候了,这猪价肯定要涨。
我吐了一个烟圈,突然就笑了起来,父亲问我笑啥,我看了一眼厚重的铅灰色云层和飘飘洒洒的雪花,说今天天气真好,父亲愣了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
父子俩的笑声慷慨激昂,一路拔地而上,甚至于震破了层层叠叠的铅灰色云层,让那灿烂辉煌的太阳都露出了一角。
到学校已经是元月三号的下午5点了,宿舍没人——其实整个楼道都没几个人,这倒也正常,这日子,有人才是见了鬼了。
放个水回来,刚点上一根烟,便看到了枕头下露出的半截牛皮纸。
我本以为我会火冒三丈,可事实上我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攥到手里才发现是个未拆封的新鲜货。
是的,和以往一样厚实,一样色泽均匀,一样草料味扑鼻,这鬼祟的行径实在让我无话可说。
我掂了掂牛皮纸袋,有点份量,而后铅黑色的邮戳猛然于跳动的光影下跃入眼帘,我凑过去才瞧了个真切——“05.12.24.16”
。
我不知道它为啥现在才到,不过想这么多也没用,我把牛皮纸袋塞进了壁柜里,和之前那些玩意儿放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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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已完结,喜欢小甜饼的小天使们可以看下番外青梅竹马线,保甜林乔穿越了,穿进了一本只听好友说过,连男主名字都没记住的年代文里。身为书里和男主门不当户不对的炮灰女配,男主娶她不过是想回地方经商,拿婚姻自由换了事业自由。等男主事业有成,她也作天作地把自己作成了万人嫌,一纸离婚协议惨淡收场。林乔觉得,这也太太好了吧!有吃有喝不用履行夫妻义务,还有一大笔赡养费可以拿,不嫁,难道等着被那对叔婶卖掉?果然正式相亲那天,高大英俊的男人一身制服,坐姿挺拔面容冷肃,公事公办的不像是来相亲的,反而像在作战室里开会。但他拿出了自己的工资卡和存折~林乔放心收下,接下来就等老公提离婚了。婚后第一年,她揉着酸痛不已的腰,觉得有哪里不对婚后第二年,她看着男人肩上多出的杠杠星星,感觉更不对了直到有一天,男人大侄子在她家喝高了,哭着说后悔当初把这门娃娃亲推给了他。男人正垂眸帮她剥虾,一个眼神扫过去,大侄子瞬间清醒,脸都吓白了。林乔着才知道,她嫁的哪里是男主,分明是男主那冷面阎王小叔!她就说怎么崽都揣上了,这人还不和她提离婚!!PS段评已开,只要收藏就可以畅所欲言哦PPS推荐已完结同类文被退婚后我嫁给了年代文大佬,还有新预收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文案严雪一觉醒来,穿到了缺吃少穿的六十年代。家里孩子多,不养闲人,排在中间的她刚成年就被打发去嫁人。那天林场下了大雪,她坐了半天牛车,冻得手脚都僵了,雪花纷飞中只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形和一双犀利如狼的眼。祁放家逢巨变,体验到了什么叫人情冷暖。不仅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未婚妻也要来踩他一脚,和他退婚。那天他在雪中站了半天,冷风都要将怒火吹熄了,才望见一个娇小的人影,和一双熠熠生辉的眼。两人隔着雪幕对暗号。‘是齐放齐同志吗?’嗯。你好,我是严雪,来找你结婚的。姑娘伸出被手套包裹严实的手,一笑,那双眼睛就弯成了月牙儿,竟然不是来退亲的。直到几天后,这场雪停了,严雪要找的齐放和要来找他的未婚妻齐齐上门。齐放和未婚妻懵了,刚将日子过出点滋味的他和严雪也懵了。许多年后,祁放终于成了那个年代文里人人敬慕的大佬,却独独对严雪温柔。严雪回想着这一路从农村到林场,又从林场到城市,只想问她妈一句说好的结婚对象他长得很帅呢?你口中的帅跟我眼中的差这么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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