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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聪明,猜到了裴听颂为什么最后没有选择和他一个房间。
但这反倒令他更加忐忑,也令他在深夜产生了某种暧昧的遐思。
方觉夏坐起来,拿了自己带来的笔记本回到床上,被子盖好。
他的手指优柔寡断地停留在键盘上,视线停留在那处空白的搜索栏。
他是个好学生,也接受过良好的生理教育,但男孩和男孩却从未出现在他学习过的范畴中。
所以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学习一下。
隔着一个走道的另一个房间里,程羌帮裴听颂拆除着他身上的吊绳,然后扶着他脱下外套。
“我这手上的石膏什么时候才能拆?”
裴听颂问。
程羌费劲儿地帮这个比他还高的家伙把内衫脱了,脑子里回忆着之前医生说过的话,“上次医生说,手腕骨折一般两周左右可以拆石膏。
但是具体的情况还得去医院拍片子,看看愈合程度怎么样。
等回头回北京了,再带你去复诊一下吧。”
裴听颂点了下头,坐回到床上,盯着自己手上沉甸甸的石膏,叹了口气。
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受伤挺好,可以拿来要挟方觉夏照顾他,可现在他越来越觉得这玩意儿累赘,影响发挥。
“哎对了,你有没有收到裴小姐的邮件?”
说起来裴听颂都好笑,“我从来不看邮件。
裴总心里要是还有我这个弟弟,就给我打电话。”
这姐弟俩真是。
程羌一屁股坐下来,“你们真是亲姐弟,一个比一个倔,把我夹在里面弄得不是人。
每次你不搭理她,她一通邮件就发到我这里,每次看到她的英文名我都战战兢兢的。”
“那我可不管,她也管不着我。”
裴听颂仰躺下去。
程羌摇摇头,“我看也是,谁能管得着你?”
“谁呢……”
裴听颂望着雪白雪白的天花板,满脑子都是方觉夏的脸。
小时候听外公念西游记觉得荒谬,前面把孙悟空描述得那样厉害,上天遁地无所不能,生死簿说毁就毁,九重天说闹就闹。
可后来竟然就这么被一只手摁住,活生生压了五百年。
裴听颂现在想想,心道一点也不荒诞,写实得很。
他也被一只手攥住,很温柔地包裹住,翻不了身,也怎么都逃不了。
夜是同样的夜,每个人的睡眠却不尽相同。
贺子炎一早起来就抱怨凌一晚上说梦话吵他,还拉着方觉夏问他平时怎么忍下来的。
凌一为自己辩驳,“就昨晚而已!
我坐飞机太累了!”
听到昨晚两个字,方觉夏想到他的“调研学习”
,说话也有点心虚,“是啊……平时凌一不说梦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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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她们俩本是一对继姊妹,一个是猎户之女,精明干练,擅长弓马骑射。一个是富商之女,娇贵天真。ampam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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