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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寻舞躺在地上,痛苦地一会蜷缩,一会翻滚,身上都已沾染了灰白的土。
谁还能看得出她原本那明媚耀眼的模样。
萧勿于心不忍,在她的央求下,抽出剑来,一剑洞穿孙寻舞的心脏。
忽然间一切都安静了,孙寻舞又笑了,眼角的血和泪流出来后,她安然地闭上了眼。
围着这里的百姓见到这一幕哗然散开,一退数尺。
萧勿给了酒楼店家一笔钱,请他帮忙安葬孙寻舞,便又离开了白马道。
沈意之坐在了孙寻舞当日坐的位置,怔怔望着窗外,已是满脸的泪水。
炼祯挥了挥手,叫酒楼店家先离开了,云霜带着萧玉仍在外面逛着,炼祯便也退下去了,独留沈意之一人坐在窗边。
不知道孙寻舞当日是怀着什么样的勇气,来与箫焕同归于尽;她那么爱自己的女儿,怎么就舍得留她一人在世上?
那毒发之时究竟有多痛苦,七窍流血,非要叫旁人了结她得个痛快,她当时会不会后悔这么做?
她明明可以只给箫焕一人下毒的,沈意之想像当初她骂自己那样,痛骂她一顿,但又知她听不到了,骂了也不会改。
“活该。”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值得。”
孙寻舞当时骂沈意之,想必也在骂自己。
“活该!”
“猪脑子!”
沈意之终于骂出了口,又难以抑制地滚出泪来。
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她开始放声大哭。
再没有人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轻声哄她了。
“孙寻舞你真是猪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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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人带来了。”
被人拎上来的高觉浑身都是刑罚过后的痕迹,萧勿抬了抬手指,叫人将他拉近了些。
太医收了药箱,多的话此时不方便说,只叮嘱了一句:“殿下切勿动怒忧思了。”
他挥手叫太医退下后,向后靠进了椅背里,一手手指轻松握着,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另一手的手中盘着一颗光亮的舍利。
高觉跪在他脚边,萧勿用脚尖抬起他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番。
“这副模样,倒叫我觉得眼熟了。”
萧勿唇角掀起笑意。
高觉的手脚都被捆着,他跪在萧勿身前,仰着脸,也笑道:“摄政王如此贵人,记得我这么个奴才,也不知是小人的幸还是不幸。”
“莫允修的尸骨早已叫虫蚁啃食殆尽,你还在挣扎什么?”
萧勿收回了腿,手中仍在盘着舍利。
高觉苦笑:“原以为摄政王应当会十分谨慎身边的人,查到我的背景后应会对裘俊下手,谁成想你压根不会对阿厌哥存疑。”
“死了一个莫允修算什么?我父亲,前任礼部侍郎王会,我兄长刚过秋试的举人王耀,皆因官沟爆炸一案而死,那裘俊与箫焕等人沆瀣一气,难道这你就不管吗?”
高觉积压了许久的疑惑终于质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