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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一个木头搭的台子,是一个擂台,旁边竖着一个‘以武会友’的大牌子。
因为看打擂的人多,他们姐弟三人好不容易才挤到跟前。
观众们大多数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还有一些大姑娘小媳妇和孩子们。
每当一个人被打下擂台时,下面的人就会跟着喝彩一番,有高声大叫的,有吹口哨的,还有敲锣吹喇叭的,热闹得不得了。
解宝忽然指着擂台上站着的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对解珍道:“哥你看,那不是咱家的二哥吗?”
解珍看了,也激动地说:“是!
真的是二哥!”
顾大嫂问道:“什么二哥?你们认得他?”
解宝解释道:他叫孙新,是舅舅家的老二,小时候见过一次。
孙新他哥名叫孙立,是登州大名鼎鼎的孙提辖。
不过孙立很早就离家从军,解珍解宝并没有见过他。
解珍解宝的娘,也就是孙新的姑妈,曾经带他们俩去舅舅家走过一次亲戚。
他们记得二哥孙新那时才不过十二三岁,他带着两个小表弟一起去外面玩耍了大半天。
后来爹妈和舅舅都早早地去世了,他们两家断了来往。
二哥现在可能都不记得他们两个了。
顾大嫂注意看着台上的这个孙二哥。
他大约二十六七岁,身强体壮,五官还算端正,两道漆黑的眉毛,显得特别有精神儿。
要不是他的脸上有一道疤痕,都可以称得上是一表人才了。
他一连把五个大汉打下了擂台。
第六个人上来时,他有些大意了,再加上体力不支,反应也慢了些,被那人一脚踢中裆部,他用手捂着裆部倒在了擂台上。
台下又是一片喝彩声。
解珍愤愤不平地道:“二哥他已经连着胜了五个人了,累坏了,不然这个家伙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解宝道:“对啊。
这家伙就喜欢使阴招儿,论真本事,他肯定连姐都打不过。”
顾大嫂笑了笑,没有接茬。
这时孙新的几个朋友走上擂台,将他抬了下去。
解珍解宝本想上前与他相认,可是又害怕二哥不记得他们,那样就尴尬了。
顾大嫂道:“我们去别处耍吧。”
伸手把这兄弟俩拽出了人群。
顾大嫂在街上买了十个炊饼,一竹筒浑酒。
因为人太多,没处坐,他们就站在街上吃炊饼,三人轮流用嘴对着竹筒喝酒。
不一会就吃完了炊饼,酒也喝完了。
解宝说他想去听戏,顾大嫂就带着他们两人进了一个很大的戏棚子
听戏的人真多,棚子了人挨着人,很拥挤。
台上已经开唱了。
顾大嫂一转头却不见了解珍解宝。
顾大嫂早就看过这出戏,她索性走出了唱戏的棚子,蹲在一处阴凉的地方等候他们兄弟俩。
等了一会儿,戏棚子里面还在密锣紧鼓的演唱着,不时传出来一阵阵锣鼓声和喝彩声。
她见旁边有一个酒馆,就走了进去,找个座位坐下来。
店小二被满屋子的客人招来唤去,根本就没有功夫来问她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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