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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好好地活着。
你别担心,这么多年,我们都熬过来了,以后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姬月恒聆听着,身形逐渐凝定,他的肩膀开始一抖一抖,发出似哭似笑的轻哼,似乎万般无奈。
过了很久,他松开她的手起身,压得程令雪喘不来气的桎梏没了。
心口松快伴着空落。
她欲掀开盖头,身上却绵软无力,手都抬不起:“姬月恒,你……”
姬月恒抚着她的手背:“抱歉七七,我又要食言了,睡一觉吧。”
他声音渐远,如在九天之外。
程令雪坠入睡梦。
醒来时,人轻飘飘如在云雾中。
程令雪思绪朦胧散乱。
她遽然睁眼,发觉自己躺在一艘乌篷船内,小窗外江波迷茫,江上寒雾弥漫,白茫茫宛若蓬莱仙境。
饮下“七日雪”
那二十余日的记忆零零散散归位,程令雪长睫剧颤。
不是真玩完了吧?!
起身掀开卷帘,见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立在船头,她震惊地睁大眼:“亭松!
你怎么也被那禽兽给带下来了?!”
亭松原本心情复杂,听到她这话顿时哭笑不得:“令雪姑娘,我和你一样,是人,不是鬼。”
程令雪舒了口气,环视周遭一圈,没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心既然一空。
她颤声道:“他、他人呢……”
亭松拿出个精巧锦盒,先解释道:“其实在来灵水镇之前,公子就已派人知会楚家,称让姑娘相陪前去求医问药,一月便回,公子他本就没打算对姑娘不利。
此外,这盒中有张单子,是公子名下产业,公子让我把它交给你,说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让姑娘拿着它好好过日子,公子说这几日吓着姑娘,他很抱歉——”
他的话还没说完,程令雪已泣不成声:“姬月恒这个禽兽!
就算他给我钱,我也不会原谅他……”
低泣被江波声覆盖。
寒月照拂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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