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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昨天魏尹的叮嘱。
意思是心理安全也要她来保护?
那对方为了朋友的事而烦恼,这算不算有心理安全的隐患呢?
十一向来不擅长思考这些,她决定疑罪从有,不管三七二十一,汇报了再说。
【十一:老板,她今天很苦恼,说她有一个朋友,只喜欢对方的肉体,异地恋一分开就没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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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尹带着怒火找朋友喝了顿大酒,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叫醒,一睁眼就后悔了。
他跟明浔较什么真呢?
毕竟他在商业场上再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在情场上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只会横冲直撞,也没吃过什么苦头。
他现在都还记得两人刚上初中的时候,有一天打完篮球回班里,明浔,不,那时候还是许浔——被校花堵在了楼梯角告白。
校花已经几次三番地给他递了信,捎了话,可惜都没等到他的回复。
她终于忍不住,自己来找到了他,“许浔,我写给你的信你看了吗?”
“看了。”
他淡淡道。
“看了……为什么不回复呢?”
校花楚楚可怜,“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我不明白。”
许浔歪歪头打量校花,表情很无辜,让人看不出是真心实意地疑问,还是阴阳怪气的讥讽,“你喜欢我什么呢?我仔细看了每一封信,也没搞明白。”
“你说第一次见到我是在打篮球,那一瞬间就喜欢上了我。
那么你是喜欢我的运动能力?长相?还是身材?”
“那如果我残废了呢?毁容了呢?你还会对我感兴趣吗?”
“而且我也不明白,你想让我喜欢你什么呢?长相,我并不觉得你好看。
学业和家世,你不如我。
性格,我也不了解你。
还有什么其他要衡量的因素吗?你想让我给什么机会呢?”
魏尹听得心惊肉跳。
他拿篮球撞了撞许浔,小声示意道,“喂喂——差不多行了——”
校花越听脸色越苍白。
咬着牙听到最后,她眼泪涌出来,带着哭腔恨恨喊道,“你不喜欢就算了,没必要这样羞辱人!”
她转身跑了,留下许浔和魏尹站在原地。
“你真是我哥。”
魏尹很是无语,“人家说得对啊,你不喜欢也没必要这样啊?”
许浔顿了顿,道,“我只是真的好奇‘喜欢是什么’而已。”
从此以后,许浔的名声传了出去,他更加地出名,被很多人喜爱地捧上云端,也被很多人憎恨地落井下石。
他也不再去探讨“喜欢是什么”
的问题,学会了如何快刀斩乱麻地拒绝那些告白的女生。
一晃儿过去十年了。
A市还是那个A市,入了冬就阵阵寒潮,天昏沉地像被灰色的雾缠绕着,终日见不到蓝天白云。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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