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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说,就当伯雅是街上擦肩而过的路人。
对路人如何,就对伯雅如何。
赵枝枝一双脚从熏笼旁移开,轻轻踢了踢姬稷腿:“我觉着,雅公主今日是特意来寻你的。”
姬稷放下手里的笔,将赵枝枝的脚抱进怀里,免得她冻着了,然后继续埋头写信:“应该是吧。”
赵枝枝:“那她明日还会来吗?”
姬稷:“可能会。”
赵枝枝忍不住叹气埋怨:“怎么大家都想嫁你。”
姬稷:“因为孤是帝太子,因为孤生得俊。”
他停下笔,侧头看她:“大家都想嫁,难道你不想吗?”
赵枝枝捂住脸,极轻地飘出一句:“我已经嫁给你了。”
姬稷一颗心被蜜泡过般,软趴趴,甜滋滋。
他再也不能专心写信,丢开羊皮卷和笔就朝她扑过去。
赵枝枝踹他:“不要弄,不要弄,早上才弄过的,我不想洗澡了。”
姬稷委屈巴巴停下来。
赵枝枝揉揉他,就当是慰藉了。
“再亲亲。”
姬稷说。
赵枝枝作势就要伏下去,姬稷捞起她:“不是你亲孤,是孤亲你。”
赵枝枝乌亮的眸光渐渐泛起朦胧水汽,如梦如雾般,她情不自禁闭上眼,细声呢喃:“就算你不是帝太子,只是一个寻常男子,我也想嫁你。”
她陷进自己的想象中:“哪怕你连良民都不是,只是别人府里的奴隶,我也会嫁你。
但如果你是奴隶,最好是小门小户家的奴隶,这样我才能用很多很刀币买下你,等我买下你,我们就逃到没有人的地方,那里会有漫山遍野的花,绿油油的草,我们在河边建一座小木屋,春天看花开,夏天抓鱼吃,秋天看落叶,冬天堆雪人。”
姬稷感动得一塌糊涂,他一感动,很快赵枝枝就抖了。
抖完,她不忘提醒他:“漱口。”
姬稷快速漱完口回来,搂着赵枝枝问:“你会用多少刀币买下孤?”
赵枝枝:“一千!”
姬稷哼哼:“孤就值一千刀币?”
赵枝枝立马加了个字:“一千万刀币!”
姬稷:“这还差不多。”
他心满意足地亲亲赵枝枝的脸,说:“其实你不算嫁给孤。”
赵枝枝深思:“也对,我是被送给你的。”
她脑袋往他怀里撞,“不管怎样,我都是你的女人,你都是我的男人。”
说完,害臊得不行,脸上火辣辣地热,舌头都要被烫掉。
姬稷听得脸上绯红,一双手左边抓抓右边挠挠。
饶是枝枝说多少次这样的话他都听不腻,不但听不腻,每次听都觉得很珍贵,枝枝的情话,最是珍贵。
姬稷薄唇阖动,张嘴就要将藏了许久的那句话说出来。
话到嘴边,想到什么,又咽回去。
“很快了,等夏公主离开,事情就差不多了。”
他忽然说这一句,赵枝枝听得稀里糊涂:“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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