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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提昨晚的事,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昨晚的事。
她觉得自己可丢人了。
谁能想到流那么多血是来月事了。
她还哭得那么凶。
太子一碰她她就抖个不停,他哄她的话她一句都听不进去。
她就只差点名道姓哭诉太子是杀人凶手。
还好忍住了。
赵枝枝为自己的月事担惊受怕一天,连饭都不想吃。
她从小就怕这个,府里那些奴随每次都会弄脏衣裳,然后捂着肚子喊疼。
她被送进云泽台的时候还没有来过月事,那时她庆幸自己不用受苦,要是一辈子不来就更好了。
她没想到自己的初次月事来得这么不合时宜……竟会是在太子的床上。
赵枝枝羞愤难当,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太子这时问她:“……赵姬今年多大了,真的及笄了吗?”
赵枝枝羞着两只红红的耳朵,“赵姬没有骗殿下,赵姬去年遇见殿下时,就已及笄,今年都快满十六了。”
太子摸摸她的脸:“都快十六了啊。”
赵枝枝将脸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是大姑娘了。”
好多人早两年就能生孩子了,她现在却刚刚来月事。
论起来,也不算大姑娘。
她也不知道天葵为何来得这般晚,大概是在赵府灌了许多汤药的缘故。
“来,让孤好好瞧瞧。”
太子对她说。
赵枝枝不肯坐到他身上去,她怕不小心弄脏他的衣袍。
太子没有勉强她,他轻声问她:“还在流血吗?”
赵枝枝脸烫得像火球,她点点头。
太子的怀抱更用力了,她听见他声音有些抖:“别怕别怕,过几天就不流了。”
她觉得太子好像比她更怕。
赵枝枝悄悄往上看一眼,只来得及瞧见太子乱眨的眼睫,就被他一只手重新扣进怀中。
太子似乎不想让她在这个时候瞧见他的神情。
赵枝枝不乱瞧了,她盯着太子衣袍上的铜斧刺绣,小声说:“殿下无需为赵姬担心,赵姬没事的。”
太子没有回应,他不停揉着她的肩。
姬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赵姬不在身边时,他只是想着她是否还在哭,他甚至还在想和赵姬欢好的事。
赵姬一到他怀中,他搂着她香香软软的身子,能亲能抱,却开始愧疚了。
赵姬得多害怕啊!
他竟然让她一个人面对这种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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