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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姬抬腿,然后继续赖在他身上。
快要下台阶的时候,姬稷无奈叹口气,用手拨了拨,将她往后拨,蹲下去,双手一托,背起她往下走。
赵枝枝猛地清醒,趴在姬稷背上,有些慌张。
太子搂过她抱过她,但是没有背过她。
只有奴隶才会用后背托人,殿下是不是喝酒喝多了?
她可以骑在太子背上的吗?
不在床榻上,而是在外面,不为欢爱,她也可以骑太子的吗?
姬稷故意颠了颠背上的娇人儿:“舍得睁开眼了?”
赵枝枝松开的手又揽尽,往上爬了爬,艰难地将脖子伸长,用脸贴了贴姬稷的侧脸。
不烫,没有喝醉。
“作甚又撒娇。”
姬稷用脸回蹭了一下。
赵枝枝侧着脑袋望他。
夜色茫茫中,太子殿下的淡眉浅得像朦胧月光,今夜没有月亮,只有星星,但她看着太子,却能同时看到月亮与星辰。
她见过的男人里,只有太子殿下是一双浅眉。
这双浅眉,眉骨硬朗,配上那对幽深黑亮的眼,眉眼一蹙一舒间,藏着极致的冷与杀气。
可他每次看她时,温温柔柔,像水一般。
“殿下,春天来了。”
赵枝枝在他耳边说了句。
“是啊,春天来了。”
他左右环顾,“赵姬听到野猫叫唤了吗?”
赵枝枝竖起耳朵:“好像是有野猫叫。”
姬稷背着赵枝枝往建章宫侧边大墙种的桃树下去,“瞧,真是野猫。”
赵枝枝没从他背上下去,她舍不得下去。
她趴在他背上,一只手攀他肩,另一只手伸出去,想要摸一摸树下蜷缩的小猫。
隔太远,摸不到。
“想摸摸它?”
姬稷问。
赵枝枝:“嗯。”
姬稷嫌弃地看了眼:“脏死了。”
赵枝枝没有收回使劲往外伸的手,大半边身子快要从他身上歪下去。
姬稷一托,将她稳稳当当托回自己的背上。
“脏死了,脏死了。”
他连叹两声,背着她往下蹲。
靠得近了,赵枝枝看清,小猫身上果然很脏,像在泥里滚过一样。
姬稷:“腰上的玉袋里有巾帕,自己拿。”
赵枝枝摸出巾帕,她用巾帕给小猫擦了擦,隔着巾帕摸摸它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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