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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还有正事要办。

nbsp;nbsp;nbsp;nbsp;荷花被绑住以后依然剧烈地挣扎着。

nbsp;nbsp;nbsp;nbsp;全身上下都彰显着她的不安。

nbsp;nbsp;nbsp;nbsp;任谁都能看出她的不对劲来。

nbsp;nbsp;nbsp;nbsp;蒋红桥看向杜秀兰，直截了当地问道：“荷花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nbsp;nbsp;nbsp;nbsp;杜秀兰脸上布满泪珠，先是沉默。

nbsp;nbsp;nbsp;nbsp;林亚楠忍不住开口：“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们，刚才我问你荷花说的‘警察’‘死人’这些词有什么意义，你说不知道的时候眼神飘忽了，我知道人在不想说的时候，逼问是逼问不出什么结果的，来你们家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能找到突破口的地方，可是眼下荷花的情况很不对劲，你一个人显然已经帮不了她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也许我们能帮到荷花呢？”

nbsp;nbsp;nbsp;nbsp;杜秀兰胡乱抹了抹脸上，点头，“你说的对，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nbsp;nbsp;nbsp;nbsp;她神情哀戚，对着众人道：“我一直觉得荷花小时候是因为受了刺激才变成这样的，有一段时间她非常怕人，半夜睡觉都在说梦话，我和她爸为了弄清楚那天到

nbsp;nbsp;nbsp;nbsp;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两个到处求人问人，可那天和荷花在一起的都是小孩子，那些孩子年纪都是几岁，所有孩子都说不清楚怎么了，只说荷花和她们玩捉迷藏玩着玩着就不见了，再后来荷花自己回到家里，高烧了一场，醒来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nbsp;nbsp;nbsp;nbsp;因为荷花怕人，我们理所应当地搬到这里，一开始我和她爸心里也是有怨的，可是没想到搬到这里后，荷花竟然慢慢真的好转起来了，我们俩反倒庆幸搬对了。”

nbsp;nbsp;nbsp;nbsp;杜秀兰有些激动地看着他们，眼睛里满是希望他们能够相信的殷切期盼，“荷花这些年真的基本没怎么犯过病！

她虽然脑子很多时候不清楚，但她一直安全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和我们互不打扰——”

nbsp;nbsp;nbsp;nbsp;她指着那条绳子道：“这条绳子，也是这段时间才备下的。”

nbsp;nbsp;nbsp;nbsp;蒋红桥问：“这段时间？怎么说？”

nbsp;nbsp;nbsp;nbsp;杜秀兰：“除夕那天，我一个没看住，荷花跑了出去，我不知道那天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总之那天回来后，荷花的情绪突然开始失控，她经常嘟囔着就刚才的那几个词，‘警察’‘死人’之类的，我和她爸不敢胡乱猜测，也试着问过荷花几次，但她根本说不明白，只是对警察十分应激。

nbsp;nbsp;nbsp;nbsp;前几天那边旧工厂那里出了命案，有警察过来，荷花也是一直在说那两个词，但她那天还好，我和她爸两个人勉强能控制住她，今天这确实是反应更大了，幸亏有你们，不然我真不知道我一个人能不能拉住她。”

nbsp;nbsp;nbsp;nbsp;除夕那天？

nbsp;nbsp;nbsp;nbsp;林亚楠和蒋红桥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nbsp;nbsp;nbsp;nbsp;那不就是范咏善去世那天？

nbsp;nbsp;nbsp;nbsp;因为范咏善的原因，还造成了很多地方大规模停电，当天晚上都没排查到停电原因，是第二天一早才终于发现的，同时发现了范咏善的尸体。

nbsp;nbsp;nbsp;nbsp;所以荷花在除夕那天出去是看到了范咏善吗？

nbsp;nbsp;nbsp;nbsp;蒋红桥道：“旧工厂那边的命案其实是在除夕夜那天晚上发生的，荷花说的‘死人’也许正是那具尸体，而她说‘警察’，会不会是说她想告诉警察这里有尸体？事实上荷花才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她的潜意识想报案？”

nbsp;nbsp;nbsp;nbsp;逻辑上像是有这种可能。

nbsp;nbsp;nbsp;nbsp;只是——

nbsp;nbsp;nbsp;nbsp;“荷花看着很害怕我们。”

有人开口。

nbsp;nbsp;nbsp;nbsp;对啊，她反复一直在提及的“害怕”

，以及刚才那般的应激，不像是想报案，倒像是想逃离。

nbsp;nbsp;nbsp;nbsp;杜秀兰欲言又止，“其实，我之前有一个猜想”

nbsp;nbsp;nbsp;nbsp;不用她说出来，其他人自然也明白。

nbsp;nbsp;nbsp;nbsp;只是，同为公安系统，没人愿意轻易猜测自己的战友。

nbsp;nbsp;nbsp;nbsp;蒋红桥表情严肃，“等荷花冷静下来一些，我们可以问问她几个问题吗？”

nbsp;nbsp;nbsp;nbsp;杜秀兰点头，“可以的警察同志，只是我可不可以就在一旁？我怕荷花害怕。”

nbsp;nbsp;nbsp;nbsp;蒋红桥：“当然可以，你本来就应该在场。”

nbsp;nbsp;nbsp;nbsp;杜秀兰道过谢，又给他们提前打预防针，“警察同志你们还是最好先不要抱什么希望，我和她爸也问过了，都没问出什么来，不仅没问出什么，甚至容易引发她情绪激动。”

nbsp;nbsp;nbsp;nbsp;蒋红桥道：“好，我们也会尽量保证在荷花情绪稳定下进行的。”

nbsp;nbsp;nbsp;nbsp;今晚眼看着荷花情绪是难以稳定到回答问题的程度了，几人决定暂时离开，明天再过来问询。

nbsp;nbsp;nbsp;nbsp;临走前，林亚楠问起杜秀兰当年的事。

nbsp;nbsp;nbsp;nbsp;杜秀兰愁容满面，但嘴角还是使劲挤出一个笑给她，“谢谢你了小同志，但应该是没有用了，能问的人我和她爸都问过了，没有找到一点线索，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现在也不想想这些了，只要荷花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