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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之滨,海上生明月,密林繁茂的枝叶将清辉剪成细碎的光点,洒落在幽静的竹院中。
院中西侧一间小屋内传来一声惊呼:“不要!”
而后相近屋中一名中年妇人掌灯踏出门外,轻轻一跃便至西侧小屋的走廊上,她急切走进房内,火光映照出明媚女子惊魂未定的面容,只见她捂住心口喘着粗气。
妇人见她惊魂未定,忙上前端坐榻上,随后问道:“梦儿,你又见到了吗?”
女子僵硬的点头,显然还后怕着,因为梦于她并非梦,而是即将发生的事实。
方才她见到一名年轻人,分不清男女,但她能确定他她就是自己嫡亲的血侄,方才他她在自己眼前经脉爆碎,七窍出血而亡。
至亲之人的惨烈死状让她如何不心悸?
妇人担忧地摸向女子的脉门,触碰瞬间便知她状况,她叹道:“梦儿,即是如此你便去吧,早半年又如何?长此以往你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早些寻到,早些安心。”
……
“娘亲,后日便是中秋,咱们去义母那里一同过节吧?孩儿有些想念她了。”
“梦里明明是我,想的却是你义母,小没良心的!”
洛清诗闻言腹诽。
但嘴上可决不能这么说,毕竟当初可是她自己让爱儿逢年过节不许对沈月盈少了礼数。
于是轻描淡写答应后便携子再次踏上了玉女派之行。
……
有了沈月盈所赠令牌,母子二人在玉女派上下畅通无阻,她们径直去到沈月盈的居所,院门开着,主人正背对着她们浇花呢。
风胜雪见到义母背影,一个箭步上前捂住她的双眼,撒娇问道:“义母猜猜我是谁?”
早在他们靠近院外时沈月盈便察觉到脚步声,想也是弟子有事禀报,可突如其来的声音却不属女子,是少年独有的清澈,是她一直挂念的人。
短短七个字惹得她心花怒放,不仅因为话中可爱的愚昧,更因说话的人是他。
沈月盈毫不费力的扯下罩住眼睛的纤白双手,反过身搂住义子,檀口狠狠的在他白嫩脸肉上嘬上几下,又脸贴着脸蹭着,像极了洛清诗往日疼爱儿子的样子。
二人身后的洛清诗见状,心不受控的颤了几颤。
蹭好一会后,沈月盈才满足的撒开义子,一脸宠溺的捏住他的鼻子娇笑道:“小笨蛋,便是为娘认不出你的声音也知道是你了,哪有这么问的?”
“见到义母孩儿喜不自禁,有些语无伦次了。”
风胜雪在母亲面前卖乖无数,哄起义母来简直得心应手。
这不,威震武林的练峨眉哪还有半分威仪?
只见她满面春风,不重样的唤着风胜雪,什么“心肝肉”
、“宝贝儿”
、“小乖乖”
,活脱脱一个爱子如痴的慈母。
反观洛清诗,与情绪高涨的“姐姐”
不同,绝美的面孔越埋越低。
直到沈月盈和风胜雪重温过母子之情,她这才注意到洛清诗掂着大包小裹站在门口,却不知为何将头都快埋到地里去了。
她自然不知低垂的面孔上是一副输光家产的委屈模样。
她走上前和颜悦色道:“都是一家人,妹妹又讲这许多客套作甚?”
洛清诗假以辞色回道:“姐姐才是真客套,胜雪给您这个义母来送节礼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只是语中“义母”
二字咬得尤其重些。
沈月盈不带烟火气的接过礼物,附和道:“是是是,妹妹言之有理,那姐姐就却之不恭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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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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