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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她追出去，在来的路上找到站在族地里四处张望的弗兰伊，那些熟悉的面孔在时光里站成一座座雕塑。

nbsp;nbsp;nbsp;nbsp;弗兰伊没有理她，再次瞬身消失，最后一次是国界线，仰望天空能看到终年环绕山峰的岚气，低头，脚边有一丛天蓝喇叭花，随风摇曳。

nbsp;nbsp;nbsp;nbsp;“怎么样？测试出我力量的边界了吗？”

nbsp;nbsp;nbsp;nbsp;听到这不急不缓的声音，弗兰伊回过头，看到涂女乔缓步前行，背后的暗金随着她的脚步侵蚀着这个世界，当第一朵喇叭花凝固的时候，弗兰伊竖起手掌。

nbsp;nbsp;nbsp;nbsp;“好了，你就站那。”

nbsp;nbsp;nbsp;nbsp;涂女乔止步，然后看到弗兰伊的表情不知为何扭曲一下。

nbsp;nbsp;nbsp;nbsp;“我看到了，对你来说静止一个国家的时间也不是大事，所以我才更加确定——你是个蠢材。”

nbsp;nbsp;nbsp;nbsp;涂女乔歪头，食指指着自己，脸上挂着大大的问号。

nbsp;nbsp;nbsp;nbsp;小可冲上前大声嚷嚷：“你找打是不是？”

nbsp;nbsp;nbsp;nbsp;弗兰伊淡淡瞥祂，用讽刺的语气问：“你以为我畏惧受伤和死亡吗？”

nbsp;nbsp;nbsp;nbsp;小可一呆，有心要拿她族人说事，又不愿意用这种方式让她屈服，灰溜溜回到小乔身边太没面子，好在小乔这时招呼祂回去，祂哼了一声，飞回小乔身边。

nbsp;nbsp;nbsp;nbsp;弗兰伊的嘴却没放过祂：“这就是物似主人型？你的通灵兽和你一样，缺点血性，你拥有这种力量，却跟千手和宇智波玩建村的游戏。”

nbsp;nbsp;nbsp;nbsp;涂女乔嘴角放平，眼底笑意褪去，正色道：“这不是游戏，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要让世界变得更好，然后接来我异父异母的姐妹们，让她们在这里生活。”

nbsp;nbsp;nbsp;nbsp;这个心愿不是最开始就有，而是很久以前撒入土地，随着木叶一点点变好生根发芽，她每每想到就压不住笑。

nbsp;nbsp;nbsp;nbsp;弗兰伊面无表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抓紧时间，我的问题解决了，你的问题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一看就知道，弗兰伊跟她没什么共鸣，她看穿这一点，心里没有沮丧，哪能指望一见面，人家就交心，而且还是志不同道不合的人。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你要从战争里追寻平等和公平？在我看来，战争只有对生命的毁灭和对文明的摧残，呃，看在我静止一国时间证明自己的份上，你别用一两句话敷衍我好吗？”

涂女乔说。

nbsp;nbsp;nbsp;nbsp;弗兰伊不理后面那半句话，说：“你只看到战争的表面，说明你战争看少了。”

nbsp;nbsp;nbsp;nbsp;涂女乔额角青筋直跳，右手握拳不自觉抬起：“不管怎么样，从初见就开始人身攻击也太过分了吧？”

nbsp;nbsp;nbsp;nbsp;弗兰伊抬头望天，似是沉浸在回忆中：“火影，你知道忍者是拿贵族任务金过日子的，是雇佣关系。

武士们与大名的关系更亲近，不过他们也需要犒劳，要是贵族拿不出来，就会指着敌对方的镇子或村子，告诉他们，那里任由劫掠，你知道武士劫掠过的村镇是什么模样吗？”

nbsp;nbsp;nbsp;nbsp;男人去死，女人失去尊严去死，或者借用史书一句话——泗水不流。

nbsp;nbsp;nbsp;nbsp;她没说话，此刻弗兰伊不需要她回答。

nbsp;nbsp;nbsp;nbsp;“那是个富庶热闹却也规矩森严的镇子，那边草药商人的孩子曾是我的雇主，她向我抱怨她也很想经商，也想成为大夫，但是那个地方不允许出现女大夫和女商人，后来我听到武士进攻镇子的消息，连夜带人离开营地，到那一看，镇子变成火海，到处都是哭声还有武士的笑声。”

nbsp;nbsp;nbsp;nbsp;她顿了顿，从未软弱过的眼睛望着安静的涂女乔。

nbsp;nbsp;nbsp;nbsp;“救火叫精通水遁的族人来就好，后来我们统计幸存人数，上报给大名，一千多人的小镇只剩一百来人。”

nbsp;nbsp;nbsp;nbsp;小可听得义愤填膺，骂那不做人的贵族。

nbsp;nbsp;nbsp;nbsp;涂女乔依旧没开口，这就是屠城，既可以慰劳自己人，也可以消灭敌人的劳动力，一举两得。

nbsp;nbsp;nbsp;nbsp;可是她想弗兰伊的目的不在于抨击贵族的残忍，她好像想说点别的，答案就离她不远，她伸手去抓不到。

nbsp;nbsp;nbsp;nbsp;弗兰伊继续说：“那次战争结束，镇子上的幸存者开始新的生活，其余的村子陆续有人迁过去，渐渐恢复热闹景象，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那些说女人不能经商，女人不能当医生的东西死绝了，镇子上各种行业都出现女性的身影。”

nbsp;nbsp;nbsp;nbsp;她那时心想，这才对嘛，忍者中有女忍者和男忍者，其余行业里凭什么没有女人？

nbsp;nbsp;nbsp;nbsp;涂女乔敏锐地捕捉到她的用词，内心出现一个猜测。

nbsp;nbsp;nbsp;nbsp;“这之后很多年，那个镇子都没有卷入过毁灭性的灾难，我六年前又去了一次，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弗兰伊突然问。

nbsp;nbsp;nbsp;nbsp;涂女乔叹息：“遍地男商人男大夫。”

nbsp;nbsp;nbsp;nbsp;弗兰伊语气恍然，眼神嘲讽：“原来你还没有蠢到家。”

nbsp;nbsp;nbsp;nbsp;涂女乔：“……”

nbsp;nbsp;nbsp;nbsp;这感觉像是养了一只比格犬。

nbsp;nbsp;nbsp;nbsp;弗兰伊比弱水棘手多了，弱水只是不理她，弗兰伊恨不得一句话攻击她三次，弱水内心是迷茫的，而弗兰伊已经选择好要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