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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雨大,被歹徒打落在地上后又沾染了泥水,晾干后便一直搁置在书架上。
本想着日后有机会找人好生修补一番,只是还没来得及她就被调去了前线。
辛如练一面翻开书,一面拿起字条对比。
雨水泥渍的痕迹尚在,但不妨碍还能看见上面勾画的笔墨。
很快,辛如练发现,两者的字迹不一样。
书本上的字温雅墩和,纸条上的字大气磅礴,笔画横折,落笔轻重都不一样,很显然不是一个人所写。
辛如练犹不死心,又翻看了书册上的其他笔迹,细细对比。
任其翻遍了书房内所有附着文丛润留有笔迹的书页卷册,都没能找出字迹相同的证据。
白纸黑字,无一不在告诉她,这是两个人的笔墨。
宋砚清不是文丛润。
辛如练看着两种不同的字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她一次又一次地鼓起勇气求证,一次又一次地被事实狠狠摔下悬崖绝壁,落得个粉身碎骨。
是她魔怔了。
亲手将人送进地狱,现在又妄想人回来。
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辛如练阖眸长叹,忽察觉门口有动静,顿时眸射冷光,下意识进入戒备状态。
丫鬟刚进门,乍然见到她眼中寒光,顿时吓得腿都软了几分:“大……小姐?”
辛如练认出来人是父亲身边的大丫鬟,神色稍微缓和:“什么事?”
面对神情淡漠的辛如练,大丫鬟强迫自己镇定。
过去辛如练名义上虽是辛家大小姐,但不受老爷夫人待见,她们这些下人自然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现在今非昔比,即使大小姐仍然不被老爷夫人所喜,说到底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
这位大小姐就连自己夫婿都敢杀,杀一个曾经欺负过她的奴婢又有什么。
大丫鬟心底发怵,硬着头皮道:“老爷和夫人请大小姐回门一趟。”
辛如练蹙了蹙眉。
她刚出宋府,父亲便差人来请,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按照大齐的规矩,新人夫妻成亲第三日,新嫁娘该带着丈夫一同回娘家。
上回她瞒着所有人和文丛润私自成亲,无媒无聘,加之礼未成便去了战场,更别说什么回门。
这次给宋砚清冲喜,先是刺客,又是进宫,一连耽搁十数日,回门之事一拖再拖。
辛如练很不喜欢这种条条框框的规矩,但想到自己先是被革职对辛家来说影响颇大,自己也该回去看看,好让辛家上下吃颗定心丸。
“知道了,走吧。”
辛如练将纸条往书本里一夹,带着书册跟着大丫鬟回了辛家。
大丫鬟在前面走得极快,像是后面有什么吃人的怪物在追。
辛如练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也没多说,顾自在后面缓步而行。
倒不是她故意摆谱端架子,实在是没了武功后,她感觉身体大不如前。
伤口痛到麻木,四肢无力活像一具行尸走肉,就连警惕性都大打折扣,像刚才大丫鬟走到书房门口她才发现,若是以前,人只要靠近小院她便能轻易察觉。
一路上,街上的人看着她相互交换眼神,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辛如练不用听也知道,他们说的是她杀夫再嫁之事,没什么新鲜的,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她敢做,自然不怕让人说。
在他们看来,她这种人估计就是个另类。
好好的闺阁小姐不当,偏偏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到头来染了满身杀戮,就连自己夫婿都不肯放过,这样的人不是怪物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