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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如练翻身下马,脱了蓑衣进店。
掌柜的见有客人,立马迎了上来:“这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说完,掌柜的咦了一声:“夫人可是姓辛?”
辛如练看向他:“你认识我?”
算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到这边来,按理说掌柜的不该认识她才对。
掌柜的哈哈一笑:“宋公子专门嘱咐过,说是你来了直接去天字号找他就行,宋公子还怕我认错,还特意描了一幅丹青给我,看,在这儿呢,我啊,就盼着夫人来!”
说着,掌柜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幅画像。
画上的女子眉眼含笑,姿容清卓,笔墨勾勒得当,宛若真人,赫然是她。
若非十分熟悉,就算画工再如何了得,只怕也绘不出半点儿神韵。
“他在哪儿?”
辛如练问。
掌柜笑指:“二楼左转第三间,天字一号房,这风大雨大的,夫人这一路来都淋湿了,要不先沐浴一番?”
“不必。”
辛如练拒绝了掌柜的好心,直接上了二楼。
来到天字一号房门前,辛如练忽然有些不敢进去,伸手敲了敲门。
屋内的人似乎才睡下没多久,乍然被敲门声吵醒,声音朦胧惺忪:“谁?”
第57章席东月,我知道是你
虽然阔别近两月,但辛如练还是能听出,这是宋砚清的声音。
微微一怔,随即推门进去。
屋中烧了炭火取暖,辛如练一进去便觉得身子暖和了不少,不再有冻得直发抖的感觉。
窗户留了条缝,是用来透气防止炭火过旺出事,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在窗棂上,清脆又富有韵律。
辛如练绕过正中的山水屏风,直奔床榻处去。
室内昏暗,灯烛已熄,辛如练挑起帐帘,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天光,便见一人卧于其间,锦被压到脖颈处,盖得严严实实,面色憔悴苍白,可见病态。
彼时那人也正看过来,侧脸偏头之际,眼角泪痣斜飞入颊,墨发披散,铺了满肩满枕,更衬得几分羸弱之态。
“夫人?”
宋砚清见到是她,眼底的睡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惊喜之色,“东月前儿传信说是夫人不日便到,我还以为会晚些时候,不承想夫人这么快便来了。”
视线触及辛如练头发衣服湿漉漉的一片,浑身不住滴水,宋砚清语气都带了几分焦急:“夫人身上怎么全湿了,外面下这么大雨,夫人可是冒雨赶来的?”
他想撑起来给辛如练找件衣服换上,但眉宇微蹙很是吃力,才一动作又跌了回去。
“别动。”
辛如练制止他的动作,顺势坐去了榻沿。
到底怕过了寒气给他,辛如练只坐了一点边缘,坐下去前还拂了拂被褥,尽量不让自己弄湿被褥。
目光不断在他脸上游移,很想在他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眼前之人眉眼柔和,说话也是温声软语,没有一点儿锋芒凌厉的模样。
除却眼角泪痣一点,和席东月完全是两个人。
辛如练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对自己的猜想有些怀疑。
若宋砚清和席东月是同一个人,那么现在这一幕又该怎么解释?
她和赵断鸿分头行动,她往东走,赵断鸿追着席东月往西走。
就算席东月有通天的本事,时间上也来不及。
可若宋砚清不是席东月,为什么又这么巧?
偏偏让她在一线天撞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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