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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毕竟是他带出来的,还要平安无事的送回曲家,才算顺利交差。
总不能第一次邀人赴会,就弄一身的不愉快回去,别说他家老爷子不答应,也难跟曲老先生回话。
但曲疏月不对劲,她一边和人说话,一步步往岸边挪过去。
下一秒,有一个服务生路过,高举的托盘擦过她眼前时,曲疏月顺势把上身往后一仰。
连在身边和她说话的胡峰都反应不过来。
但陈涣之手很快,他长臂一伸,在曲疏月快掉下去时,稳稳托住了她的腰。
曲疏月后仰的动作生生顿在了空中。
她的瞳孔因为惊讶而放大,咬着后槽牙:“谢谢。”
陈涣之把这点微妙的变化收在眼底。
他笑了笑:“不客气。”
他扶着曲疏月站稳后,胡峰紧着问:“没事吧你?”
曲疏月摆摆手:“没事,刚才不小心而已。”
还真是挺不小心的。
特意走到他身边来落水,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想让曲院长觉得,他没把他孙女照顾好,以后也可能照顾不好。
是这个意思?
出于礼貌,曲疏月拿酒敬了一下陈涣之:“给你添麻烦了。”
陈涣之疏离点头,没受她的敬:“有这个决心的话,不妨先把演技磨练一下。”
“......”
曲疏月转过去背对着他。
真丢脸,被陈涣之看出来了。
这场宴会结束时,曲疏月仍和陈涣之一道离开。
临上车前,有服务生跑过来,递给曲疏月一个盒子。
她睇了眼那个宝蓝色锦盒:“是什么?”
服务生说:“是顾先生买下送给您的。”
曲疏月打开一看,是刚才她看了很久的镇纸。
她笑了下,说了声谢谢,扶着车身转头,发现陈涣之正看着她。
他脸上一丝多余的情绪也没有,像有意见,又没有话好说,总之,有所保留的神色。
甚至,隐约还有点不耐烦,大概嫌她耽搁了脚程。
曲疏月侧身上车,第一时间系好了安全带:“可以走了。”
......真把他当司机使唤了?
陈涣之扶着方向盘,看了一眼她手中紧握的盒子,沉下一口气,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一路无言到曲家大门口。
曲疏月下车时,曲慕白还没有睡,拄着根拐杖在院子里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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