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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然玉也不知抽了什么疯,“师父,你去叫孟玺和小师叔起床吧,该早起练功了。”
孟温纶看了眼还未升起来的太阳,怀疑自己眼瞎了,“你是疯了不成,鸡还没打鸣呢,叫他们起床做甚。”
孟然玉却很坚持,“师父,孟玺那个修为,若是不刻苦修炼怎么行?”
孟温纶颔首,从怀中拿出一枚玉牌,稍注入些灵力,玉牌随即亮起,传出一个声音:“师父。”
“把你师弟接回去,不知犯得什么病。”
“是。”
“——师父!”
孟然玉抗议的声音响起,“您与小师叔许久不见了,不该叙叙旧吗?”
孟温纶疑惑地看了眼自己的小徒弟:“你见过谁家师兄弟是在寅时叙旧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孟然玉咬了咬唇,干脆破罐子破摔大声喊道:“孟玺昨天将小师叔扑倒了!
我怀疑他放弃大师兄,看上师叔了!”
孟然玉其人年纪不大,嗓门不小,从小练武习剑,身体素质优越,说话时中气十足,可谓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然而上水一派坐落栾城,栾城多山,上水派周围环绕着连绵的大山。
一大早,山间的鸟儿都未彻底清醒,山谷间久久回旋着孟然玉的回声:“孟玺昨天将小师叔扑倒了!”
“将小师叔扑倒了——”
“扑倒了——”
孟温纶的脸黑得宛如煤炭,“你瞎说什么?”
“我没瞎说!”
“……那你小声点。”
孟然玉不服气道:“不然您跟我去看。”
孟温纶犹豫了一下,“小玺不喜欢方琼了?怎么可能。”
门外有声音响起时,孟玺不耐烦地动了动身子,头似乎靠在什么柔软的东西上,孟玺蹭了蹭,埋得更深了些。
孟温纶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孟砚青睡在床边,似乎被挤得下一秒就要掉下去,孟玺整个人趴在孟砚青身上,孟砚青白色的衣领大敞着,孟玺的头埋在孟砚青两胸之间,脸贴在孟砚青……
孟温纶差点站不住,被孟然玉扶了一下才站稳。
孟砚青听到声音转过头,眼里清明,和孟温纶对视时没有丝毫讶异之情,而是淡淡点了点头。
孟温纶深吸了口气,手都有点哆嗦,跟身旁的孟然玉说:“师父是不是得心疾了?”
也许是屋里有人说话,孟玺幽幽睁开眼,正好对上孟砚青结实的胸肌,不太清醒地、动作缓慢地捏了捏,“我什么时候能练到这个程度?”
说完,孟玺才察觉到事情不对,他不是穿越了吗?这是哪里?
孟玺的手找了个支点,支起上身,眯着眼环顾四周,正好看见转过头不愿再看的孟温纶,还有瞪着圆目、仿佛白日见了鬼的孟然玉。
“怎么了?”
孟玺问。
孟然玉指了指孟玺身下,孟玺低头,才看到被自己当成人肉垫的孟砚青,自己的腿搭在孟砚青腰间,而右手正恬不知耻地放在孟砚青衣领里,按着他的胸肌。
孟玺深吸一口气:……
今天是什么世界末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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