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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这么说,结果话还没开口,男人先饶有兴致地扫了眼手上的舞衣。
半晌,意味不明地望了过来,轻笑了声。
柳殊只得尴尬地应了,衣袖遮掩,手指微微蜷着。
大概是一个时辰前才经历过那一遭,她现在的状态还有些转换不过来,骤然碰上这人,一时间,脑中竟是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先冒了出来。
闻初尧见她如此,眼底神色微沉。
在东宫伺候的人,会定期向他汇报柳殊的情况,尤其是最近,很多…都是琐碎的事。
这几天,许是因为特殊时期,天又热,她便常常睡不安稳,有时半夜会冒着虚汗惊醒。
他便令赵太医调制了新药,替换了原先喝的。
多加了些安神的东西,她也能睡得安稳些。
谁知,没过两天,当差的暗卫就上报,言太子妃喝药时经常拖拖拉拉的,有时候还会趁伺候的人不注意,偷偷把药倒进花盆里。
留个空碗盏摆在那儿,假装自己喝了。
闻初尧初听这话,心里是又无语又好笑。
他着实不明白,光是喝个药,也算不得多苦,怎么就会有人怕成这样。
后来,他索性百忙之中抽空来了一次,结果他这个太子妃竟像是怕在他面前输了面子似的,乖的不得了就把药给喝了。
甚至这回,连蜜饯都没要。
太子殿下一口气没处发,只好去处理公务了。
皇帝怠政,事务便都堆积到了他身上,他也的确是渴求这些所带来的信号,给予的利益,故而竟连着忙了好几日。
但……喝药这事儿,他的确是不喜欢柳殊如此。
明明不喜欢,却要在他面前强装成喜欢的模样。
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就好像,他如此不值得她显露半分真实。
思绪回拢,男人压下心底的那丝烦躁,下意识扬起唇角。
“这舞衣…拿出来,不是要穿吗?”
闻初尧细细看完,目光回到了柳殊脸上。
“什么…?”
见对方被他这话惊得一愣,眉头微挑,“不穿吗?”
“可是…”
闻初尧凝眸看着她,语气带了几丝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温和缱绻,强势又温柔,“孤想看你穿。”
“可以吗…?”
苟命第六十六天
男人话虽这么问,但一双眼睛直直粘在她身上,动作也充斥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硬。
两人有过几回之后,这种事上,是越来越背道而驰。
至少柳殊听了这话,心底又是一梗。
这几日天天喝药,松萝又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颇有几分管家婆的架势,三五时便要来督促她。
若说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松萝。
柳殊也不是真的糊涂,心底明白松萝是心疼她,故而喝药每每也只能避着人。
不然她倒了药,松萝又得是一阵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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