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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脖间是他带着热意的呼吸声。
渐渐地,带来一阵酥麻。
他嘴上轻哄着,嗓音亦是温和极了,但底下的动作却是截然相反。
她不由得徐徐往边上移了移。
谁知,就在柳殊的指尖将将要触到边缘处的一瞬间,闻初尧重新握住了她还没来及收回去的脚,拇指轻而缓地拭抚过脚踝上的凸起,冷不丁得往回猛得一拖,然后抱着腰箍回了怀里。
伴着而来的,是男人有几分不虞的声音,“孤不是说了吗?”
字字清晰。
“听话些。”
脚踝处的铃铛被扯得发出一阵“叮铃”
声,接着便愈发剧烈地不停响动。
连带着她那只想要扒着床沿的手,也只能疲惫地垂在一旁。
意识如同陷进了层层蛛丝之间,世界扭曲变化不停,找不到一个出口,浑浑噩噩的不知西东。
身体像被放在蒸笼上蒸着,夏日的气息,酸软的四肢,混沌的神志甚至无法调动一根手指。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蝉鸣声似乎响得更剧烈了些。
她还以为自己会就此迷失,迷朦中,却忽地伸出一双手,将她狠狠地拽了出去。
拽到了他的怀里。
再一次,又一次。
云雨初霁,白玉琼浆,皆数蒸发在夏日间。
……
酸涩的眼皮渐渐睁开时,柳殊对上了一双淡然的眸子。
隐隐的酸胀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霎时,气氛微妙了那么几瞬。
她忍不住活动了下,结果却先牵动了一身云雨后的酸痛。
犹豫了两息,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回…怎么回事?”
闻初尧眼角偏锋锐,眼眸漆黑,望着人时,总有些沉渊般的冷意,极具攻击性,但此刻,在柳殊面前他示弱示得十分熟门熟路,“…孤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
柳殊有些疑惑地望了过来。
男人听了这话,边说边有几分怅然地望了过来,却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问道:“你生气了?”
他这次是有几分不知轻重。
堂堂太子殿下,未来的储君,此刻做足了姿态。
生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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