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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别抛弃我”
,和“把你的需求和感受放在第一位”
一样,都是努力讨好奚微的一环。
奚微不回答,钟慎也不会真的期望他点头。
他们之间自有心照不宣的默契,聊天不如行动。
冬夜的凌晨五点,不适合起床也不想再睡,是亲热的最佳时机。
钟慎把浴袍扔到地上,熟练地摸黑打开抽屉,拿出需要用的物品。
但还没做什么,奚微忽然按住他肩膀借力一翻,强迫他调换了位置。
奚微在这种事上向来随心所欲,从来没有羞涩的时候,但也不会表现得特别开放。
好像不论他怎么做都是理所应当、顺其自然的,不值得用羞涩来遮掩,也不值得用开放来炫耀。
钟慎恰恰相反,不论有过多丰富经验,都难以开口调情,一点带颜色的台词都不讲,嘴巴闭得比平时还严。
但不说话也不代表没交流,每当这时他的眼神就特别有内容,是想要还是难忍,或者刚亲完奚微又忍不住要亲却觉得太黏人是缺点不得不努力忍耐时的煎熬,都鲜活地呈现在眼里,再于无形之中凝成汗水,挥洒到奚微滚热的皮肤上。
能维持长期关系,对方有魅力很重要。
钟慎话少,奚微却不吝于夸他。
但夸奖也是居高临下的腔调,就像有时奚微难得陪小黑小白玩一会儿,丢出飞盘,它们迅速地叼回来,奚微便宠溺地摸摸狗头,夸它们乖。
正因如此,钟慎在床上其实不太乖。
奚微能感觉到,他不爱听夸奖,他更喜欢在奚微底线的边缘试探,有时在线内,有时不声不响越线,见奚微皱眉,再不动声色地退回线内,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但这种事并不那么好控制,上头也是常有的。
最过火的一次发生在某年七夕。
那天他和奚微喝了点酒,奚微八分醉,钟慎醉没醉看不出来。
他们在书房的沙发里——原本是来书房拿书,奚微醉得字都不识得,仰头盯着排列得密密麻麻的书架,专心寻找,一言不发。
找了几分钟后,可能奚微自己都忘了刚才想找什么书,就站在那儿发呆,不走也不求助,表情活像在自家的书房里迷路了。
就在奚微坚持不懈地思考自己究竟想找什么时,突然被钟慎从背后搂住,然后他稀里糊涂地被按在了书柜门上。
从书柜到沙发。
奚微醉得厉害,罕见地丧失控制力,没对钟慎不规矩的行为表示拒绝。
不拒绝就等于接受,钟慎可能也喝得神志不清,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还不止一次。
最后一次奚微才堪堪醒酒,脸一沉要发火。
但钟慎有时也挺会装傻,不解释不道歉,把锅推给酒精,再配合装睡,睡醒一觉“后知后觉”
地认错,说自己好像干了不该干的事,实在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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