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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眼看见熟悉的屋顶,阿欢面无表情,身体一转,翻身滚下了床。
窗楹外花荫叶影落了一身,她茫然睁大眼睛,发了很久的呆。
梦中的一切像蒙了层雾,隐隐绰绰,辨不明晰。
她只记得自己被剑中人拖入幻境,至于如何离开的,却没了记忆。
阿欢躺在冰冷地板上想了又想,直到冷日半出,终于做出一个重大决定:从今天起,她再也不要睡觉了。
睡觉会发生很多奇形怪状的事情。
身上依稀滞留着某种奇怪的黏腻感,她打了水沐浴,把自己洗得崭崭新,确保再没有任何奇怪的感觉,才擦干头发,把枕下的剑拖到院子里埋掉。
到后山时,贺兰早已等着她。
远远的,便看见他抱剑倚着海棠花树的身影。
满头乌发尽数束起,纷繁树荫之下,姿容明如刀光,艳若流火。
若是忽视满地被暴力砸落的花叶,倒能称得上是仙姿玉容。
阿欢第一次见师尊这副打扮,差点没认出来。
犹豫了会儿,才慢吞吞走过去,和他挥了挥爪爪。
贺兰早已注意到她,悄悄将手中被揪得只剩下枝干的小花扔掉,维持着想了一晚上的登场造型,高冷偏了下头,问她:“剑呢?”
“扔掉了。”
“……”
贺兰做了两次深呼吸,面无表情地锤了花树一拳。
满树琼花簌簌落下。
阿欢握着小木剑,慢吞吞拂去头顶花瓣,觉得贺兰这个霍霍花草的习惯不好,需要改正。
等学剑法时自己也被霍霍,骨碌碌在地上滚了无数圈,沾了一身的土与灰,又觉得还是欺负花草比较好。
贺兰:你离宗出走的师兄们都是被打个半死诶。
如此一连过了数日。
阿欢每日天还未亮,就要跟着贺兰学剑法,然后到主峰去听理论课,再回来给自家师尊端茶奉水,忍受他的各种无理取闹,晚上没法睡觉,不是数星星就是继续练剑……
熬了几天后,整个人都恹恹的。
她原本就过于纤瘦,唯独脸颊上还有点儿肉,现在连这抹莹润弧度也褪去,下巴尖尖的,看着尤其惹人怜。
师兄师姐们心疼得哇哇的,联名上书掌门,中心思想:论因为一己私欲苛待弟子之不可行。
社畜掌门被他们情真意切的措辞打动,一时间将生死置之度外,含泪给贺兰写了封万字批评信。
贺兰收到掌门打入识海的飞符时,还满脸莫名。
他这几日灵力稍微稳定下来,还意外有了境界突破之兆,为了做渡雷劫的准备,完全没出过灵隐峰,遑论欺压弟子。
整座峰内,哪来的弟子给他欺压——嗯?
正编辫子的手顿住,贺兰瞥了枕在自己腿上的少女一眼,忽然福至心灵,展开神识,感受了一下她的灵息。
阿欢五行属水,灵根为冰,按理应该是极为沉静安和的气息,此刻却像无数刺梨在她周身团团转着,尖刺向外,昭示着主人的不安定。
贺兰拧起眉头,“欢,你一直没休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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