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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害死猫。
不过言希还没死,恰恰相反,她活得很好,有吃有喝,每顿饭都有四个荤菜,味道比外卖好多了,她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那天她从公司出来,坐上那辆车后,司机就把她带到了这里——从落地的那一刻起,言希就轻易地判断出了自己身处皇宫之中,倒不是因为什么奢侈靡丽的装潢,或者什么只有皇家能用的装饰。
这个房间很简朴,像是酒店里会有的标间,皇宫里的客房也不过如此。
她能知道这里是皇宫,是因为司机并没有把她绑起来,更没有把她的双眼蒙上,而她又恰好知道皇宫长什么样。
这是她入住皇宫的第五天,并没有人限制她的行动,除了手机被收走了很无聊、御花园其实很小没什么好玩的之外,言希还没有发现别的让她不满意的地方。
只是她现在还没有见到皇帝。
她还以为在自己和祝珏对话之后,皇帝会很快接见她呢。
她把那番对话又捋了一遍,依旧琢磨不通皇帝对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难道是她遗漏了什么吗?
她进入祝珏的会客室时,祝珏在那里等她很久了,桌子上放着的茶盏已经没有了热气。
祝珏坐在沙发一端,示意她在对面坐下,“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当言经纪还是言律师时,她经常出入祝首辅的家,和祝珏有过几面之缘,但几乎每一次双方都是礼貌性地颔首,谁都没有和对方说过一句话。
那时祝首辅和她心爱的女儿关系闹得很僵,祝首辅是坚决的二殿下党,而祝珏自幼和大殿下亲密无间,与二皇女并不投缘。
在大殿下登基之后,这对母女彻底闹掰,祝珏去了军队,再往后的事情,言希就不清楚了。
但祝家出了谋反这种事情,祝首辅还能安安稳稳地退休养老,言希猜测这和祝珏匆匆赶回来有很大关系。
“算起来,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一次真正对话。”
言希坐下,喝了一口已经彻底没有温度的茶水,又嫌红木沙发坐着难受,脱掉外套垫在屁股下面。
会客室换了主人之后大变样,整体变成了冷色调,连盆绿植都没有,清一色的木制家具,她看着都觉得硌人。
可能从军队里出来的人就是这样,一点也不懂得享福。
祝珏用那双鹰眼盯着她:“言律师就没有其她想说的吗?”
“当然有,我的艺人想请假,”
言希伸出四根手指,“四个月,给批吗?”
和祝珏比起来,她显得松弛太多,就仿佛真的是来请假的一样。
祝珏嘲讽道:“没想到言律师改行之后还这么敬业。”
“没办法,夏雨舒身边的那个助理非让我跟你申请,”
她嗤笑一声,“什么都不懂,也是让人头疼。”
“在帮别人撇清干系之前,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比较好,您说呢?言律师。”
“我哪撇得清?我是自己上赶着往上凑的,皇室的秘闻谁不好奇呢?”
言希翘起二郎腿,身子后仰,靠在硬邦邦的靠背上,悠哉地说,“越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我就越想知道,我要是能撇得清,今天就不坐在这里了。”
祝珏:“显赫一时的律师,如今去做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经纪人,我还以为你已经明白了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了。”
“是啊,我明白,所以我当初才和祝首辅说,不再掺和那些了,去她名下的这家公司混日子。”
言希从律法大学毕业之后,起初只是帮人打一些经济官司,但当时大皇女党正在和二皇女党掐架,从场内掐到场外,不仅针对对方本人和家族,还针对家族名下的企业。
如果可以,对方家里养只不抓老鼠的猫,她们都能找个理由把它告上法庭,控诉它“家猫失格”
。
言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了几个二殿下党的委托,因为业务能力实在太强了,对方打算和她长期合作。
言希不是傻子,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但她思考再三后,决定接下了这些委托,不为了别的,她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官司越打越多,一些不该她知道的东西也知道得越来越多,言希估摸着钱赚得差不多了,就辞了职,转而在一个娱乐公司的法务部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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