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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与安死了?”
阿岫不作声,算是默认了这件事。
桑榆一口气哽在胸口,踩着马凳上了车,坐在马车内照旧焦躁不安,想到与自己从小长大的人,竟先自己一步走了。
她想过他还乡后,可能会做个教书先生,娶个当地贤惠的妻子,裹上普普通通的生活,没成想,还是死了。
阿岫安慰:“说不定这是个误会,姑娘。”
桑榆不啃声,沉默了许久。
这件事有待考量,一是裴沅真的不想放过谢与安,大概不会对她上演那段戏;二是,就算真的要杀,也不会自己亲自出手。
他几乎每日按时回家,晚上陪着她,没机会跑出去。
可这就是令人生疑的点,这玉佩他看得那般重要,怎么可能会轻易丢了呢?
桑榆想得头疼,下午连吃饭的胃口也没有。
裴沅回来得迟,天都已经黑了。
“吃饭没?”
桑榆问。
裴沅将大氅搭在衣架上,“还没。”
桑榆叫阿岫去准备,随后坐在床上观察裴沅,他腰间的玉佩确实不见了。
裴沅率先洗手,拿着巾子擦手时,注意到了她呆滞的神情。
“怎么了?是不是瞌睡了?”
桑榆摇头,“你玉佩去哪儿了?怎么不戴了。”
裴沅看向腰间,“今日提审犯人,许是放在案上忘记了,我明日去找。”
桑榆“哦”
了一声,反应不大。
“上次冬狩的时候,你是跟公主坐在一起?”
裴沅问。
“是,她拉着我去的。”
裴沅:“她可有跟你说了什么?”
桑榆:“说什么?”
裴沅看了她一眼,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没多想,淡声道:“不管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多想,没说更好。”
“什么意思?”
“就是叫你别跟她斤斤计较,她向来被宠溺惯了,若是说了难听的话,别放在心上,她随刁蛮,但心总归是好的,她大概都不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好比今日,他真不知为何皇帝会将他留下来提起家务事来。
唯一的可能,应该就是李玉柔在皇帝面前多嘴了。
虽然是小事情,但是他怕桑榆多想。
桑榆躺在床上,“没有,我不会多想,我相信你,你也肯定相信我。”
裴沅走向一旁,书桌上放着他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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