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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忆说。
“其实上周五那天,我约她一起去看望海蒂,周末她也没有来,那天她心情不好吗?”
原来找我是为了问这件事。
“周末我们全宿舍的同学出去吃饭,她本来也跟着一起去的,但是落座不久说有急事要离开,晚点回去时她就入睡了,应该是吧。”
“我今天就见她把东西收拾好准备搬到其他宿舍里。”
她这种做法真的要把我们宿舍的人全部断绝干净一样,就算海蒂不在学校了,我们也可以是她的朋友啊……
他又问我,眉头紧蹙:“……你们没做过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吧?”
那兴师问罪的语气仿佛要怪罪我一样,这可就冤枉我了啊。
“没有啊,她生人勿近的,我也很少搭话,只有海蒂乐意陪伴她聊天。”
这个“乐意”
是指,只有海蒂找她,她才会话多起来,跟我们聊天就有一搭没一搭的。
“班上的人呢?”
“这个……我不清楚,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她叫怪胎的绰号。”
不出意外就是“牧羊人”
,知道是谁的话,我也不能指名道姓。
因为我班长的身份被时刻盯着。
比起插手搅混,“牧羊人”
更不愿意让我提前干预和拦截,因此善于观察的我,只能在事情发生后才会出现。
“怪?怪在她不善言辞?就因为这个?”
他好像很愤怒,厌恶背后说坏话的人。
“你别生气了,她已经是隔壁班的学生,我们就算追究下去,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就算查出来,对方道歉又能怎么样?受伤的人是怜一,她受到的伤害会永远在内心深处形成无法抹去的伤疤,你一个人又怎么帮助她摆脱阴影呢?”
我这句直白客观的陈述突然打醒了唯俞岚,像泼了盆冷水。
这就说明,外人眼里的怜一已经和班上的同学没有任何关系了。
也是,毕竟不在同一个班,事不关己,反倒是他很在意,显得奇怪吧。
但是啊,我也算作是以前的班长,不会袖手旁观的。
“即使如此,我也会尽力调查的,有发现会联系你。”
我知道是谁,现在只是缺少证据去证明始作俑者,这种只凭借语言煽风点火、挑拨他人的关系,藏匿在背后的隐性事件难以剖析完整,所以我才会暗示怜一是被班上的人用流言蜚语赶走的啊。
即使找到证据,也无法弥补受害者受到的实质伤害。
但至少,我可以让她明白,在这个陌生的班级里,还有人理解她的感受。
“谢谢你,班长。”
他想了很久,才道谢。
真是稀罕,他会露出复杂的神情,遇到难题的时候,连他这样的头脑也会为难吗?
如果能成为副班长就好了,那样我就不是孤军奋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