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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留神靠过来一人,一屁股坐在他边上,说:“你还是主力,我水平臭。”
霍舟正调整护目镜,苏云台看向他,还挺讶异,问:“你也会?”
霍舟摇头,视线往下走,又去系自己衬衫袖口的扣子,道:“我这不叫会,我瞎玩儿的。”
射击馆里当地人不多,多的是旅客,兴许都是冲免单晚餐来的,苏云台观察半晌,大部分人枪都端不稳当,10米开外的靶子,能打在纸上的也是少数。
等轮到了号,苏云台和霍舟恰好在一左一右,两个中国男人,长相英俊,身材还出挑,这样的组合相当惹眼,陈师傅调整了镜头,找位置侧着拍,拉了个观众的镜头,有人在吹口哨,有人在挥手里的外套,临近傍晚,开放日即将结束,他们是最后一组参赛者,外头落日辉煌,里面人声嘈嘈,镜头底下,有种濒临末日的热烈感。
总共10发,苏云台一口气打出去,放下枪后等着人来报环数,手感上看,他有把握上80,靶纸递过来后发现有88,这是个不错的得分,可惜屈居第二,2分之差输给了个欧洲人。
他转头去看霍舟,对晚饭还抱有一线希望,霍舟摘了目镜,接过靶纸,吧唧吧唧团成球,纸上总共也没几个眼儿。
果真是侥幸不得。
两个人最终在餐厅叫了三明治,餐厅老板见他们表现不差,送了碟火腿和两罐啤酒。
苏云台和霍舟就坐在餐厅前的草坪上吃,这一段儿拍得不多,取了几个镜头,陈师傅就把机器关了。
啤酒度数挺高,想着还要留人开车,苏云台就没喝。
霍舟也不客气,一口就下去大半儿,长舒一口气后他笑了,“我今天丢大脸了。”
“不丢。”
苏云台半仰着,靠在个木墩上,“也就全国观众看得见。”
霍舟咧着嘴,嘿嘿地笑,眼睛亮得狠,“你别不信,我真练过。
就……你知道吧?S市西区有个俱乐部,打枪的,我……就在里面打的。”
说得磕磕绊绊,还打着酒嗝,霍舟抓自己的头发,将醉不醉的当口,他笑得很涩,“……你肯定知道,你……去过没有?”
苏云台瞥了一眼陈师傅,老陈很识相地走远了。
这俱乐部在圈子里很出名,里面不止打真枪,也打别的“枪”
,“枪”
料子都不错,各个样式儿都有,所以女客居多,尤其是出手阔绰的女客。
霍舟身后的传言他早有耳闻,都是胯下那点事,这一行里泥淖不少,一脚踏进去的更不少。
霍舟是,他自己也是。
苏云台从他手里拿下啤酒罐,说:“话不要乱说。”
霍舟无所谓地摇摇头,身体都跟着晃了一下,真要醉了,他迷蒙着眼睛,靠过来,苏云台本能地想退,奈何身后有个树桩,动弹不得。
霍舟却停住了,停在胸前一拳的距离,他歪着脑袋笑,很像当年意气风发时的样子,他伸出手,一根手指抵在苏云台的胸口,叫他,苏云台。
然后眨着眼确认似的,又一遍,一字一顿地念,苏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