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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抽了板子,转身走了,他笃定宋挚得跟上来。
跟上来前,宋挚还记得把大红裤衩换了。
程廷芳走得不快,路上师生不少,穿棉衣的穿大衣的,来来往往都是沉甸甸的深色。
程廷芳就不,特小资的驼色大衣,白围巾,风一吹就飘起来,人也像片雪花,不知道要飘去哪里。
宋挚最后跟着他回了办公室,一开门就是熟悉的热气,激得他抽了抽鼻子。
程廷芳叫他坐在小沙发上,自己去书桌上拿课本。
宋挚紧张兮兮地望,幸好书架后还有个老师在,他心里感叹,有点庆幸,又好像有点失望。
程廷芳真就给他上课,讲美国的诉讼程序,让他划重点,给他解释,还结合论文题讲了讲,不说茅塞顿开,反正这40%的命是保住了。
讲到一半,另一个老师站起来,从书架上拿了什么东西,问程廷芳,要不要来一点?
宋挚抬头看,那老师手里举着个瓶子,外面还包着个布袋,宋挚猜可能是酒。
程廷芳笑了笑,摇头道:“我不喝,上着课呢。”
那老师特显摆,把布袋解开,又说:“家里捎来的,地窖里藏了两年多,味儿正着呢。”
程廷芳还是摆手,那老师也没坚持,把酒放回书架,对程廷芳说:“你下课可以喝点,今晚外头风大,喝点回家暖和。”
程廷芳这次点头了,看上去乖乖的。
宋挚莫名其妙有点气,别人叫你喝你就喝了,就这个小身板,一杯下去恐怕就要倒。
那老师走了,宋挚还看着那瓶子。
程廷芳问:“你想喝?”
上着课呢,这怎么敢,宋挚摇摇头。
程廷芳翘起二郎腿,又问:“那你会喝吗?”
宋挚郑重其事,还有点傲气,说:“我会。”
样子太严肃,倒把程廷芳逗笑了。
师生之间的那点气氛终于被热气蒸干净了,宋挚也翘起腿,问他:“那你会喝吗?”
程廷芳却低下头,在笑,但没说话,手一直在摩挲书脊。
他料定程廷芳不会喝,这副样子,就是全校人嘴里的“漂亮”
,太漂亮了,这样的人不应该会喝。
宋挚看着他,听见他摩擦书本的声音,一阵一阵的,磨得要发烫了。
他又去看那瓶酒,现在他想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