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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裕舒抬起手,利落地扇了扇,把残留的烟雾驱赶干净。
他看着许惊洲,觉得他莫名其妙。
“不去。”
很简单的两个字,没有任何解释,张裕舒放下手,胳膊交叠在胸前。
许惊洲笑了笑,没再坚持,他偏过脸,动作散漫地弹了弹烟灰。
顶着那样纯真的脸,却一副老烟枪的派头,张裕舒皱起眉,语气不太友好:“别抽了,难闻。”
许惊洲无语地看他一眼:“这烟是你递给我的吧。”
张裕舒“哦”
了一声。
许惊洲拿起桌上的酒杯,说:“那您随意,我去玩玩。”
许惊洲毫无留恋地起身走了,张裕舒没有看他,他拿起盘子上搭着的叉子,面无表情地插了一小块土豆,慢吞吞地吃了。
林惊昼在宴会厅另一边找到了鹿秋,他酒量不好,喝了半杯就上脸,这会儿躲在一旁,正在用手搓脸,像极了海獭。
林惊昼好心给他拿了杯水,递给他。
鹿秋和他道谢,林惊昼蹲在他旁边扮演一株珊瑚,故意调侃他:“酒量不好就别学人家借酒消愁。”
鹿秋伸手,敲他的脑壳,说话一字一顿:“我没有借酒消愁。”
“就这么被淘汰了你不生气啊?”
林惊昼鼓鼓腮帮子,又开始学河豚。
鹿秋笑起来,他的长相周正,笑起来很温柔。
“意料之中的事情,有什么好生气的?”
鹿秋很洒脱地讲。
“我命由我不由资本。”
林惊昼握了握拳。
鹿秋看着他,又笑了,眼睛里很多醉意,他像是哄小孩那样说:“你年轻,你当然可以。”
林惊昼不说话了,他想他也没资格说梦话,他二十一岁的时候,不也是玩不过资本,拖着一条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鹿秋突然说:“我只和林惊昼讲过一次话。”
林惊昼很想捂耳朵,他有点无语地说:“我和林惊昼就这么像吗?”
鹿秋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我和他只见过几次,但今天在台下听你唱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很多年前了,我在做我的第三张专辑,我约了一个业内很有名的老师帮忙录音。
我刚进录音棚,就看到休息的沙发上躺了个人,他躺在那里睡觉,盖在脸上的衬衫掉了一半在地上。
我顺手帮他捡起来,直起身才发现这个人是林惊昼。”
“他其实跟我想得不太一样,那会儿林惊昼已经很红了,但那天他看起来就像个付不起房租又一门心思要玩乐队的落魄青年。
胡子拉碴,黑眼圈又特别重。”
鹿秋说着笑了起来:“后面我跟录音老师聊天提起,才知道,那几天他一直连轴转,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
沙发上这么休息一会儿,马上又要去赶飞机。”
“那时候我听了觉得很不理解,他都这么有名了,何必这样燃烧生命,消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