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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昼第二天去洱海旁边发了一天的呆,因为怕被人认出来,所以穿得像个流浪汉。
出门前照镜子,哪怕戴上卫衣兜帽,林惊昼也觉得这张脸白得晃眼。
不像他以前,永远是睡眠不足的样子,脸也暗沉沉的。
那会儿化妆总有人跟他开玩笑,说他的黑眼圈难遮,上太多层还会卡粉。
年轻的身体就是好,心里装了再多的事,也能睡得着。
林惊昼沿着洱海边的步道慢慢走,边上的民宿装修都出奇得一致,大玻璃落地窗,露台上摆两把椅子,像是复制粘贴。
他想如果这是狗血电视剧,下一秒钟他就要遇到张裕舒了,再狗血一点他会看到张裕舒搂着他的新欢。
他就站在一旁,被洱海的风吹得乱七八糟,暗自神伤。
林惊昼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他插着兜仰起脸,看着被水洗过的蓝色天空,有些烦恼地想,张裕舒都有空去爬雪山,怎么就没空再谈个恋爱呢?
娱乐圈里漂亮的人那么多,如果喜欢会唱歌的,不也是一抓一大把吗?
林惊昼得不到答案,他看着远处正在梳理羽毛的水鸟,突然特别幼稚地向水面奔跑,发出声音,把水鸟吓得一哆嗦,振翅飞走了。
第二天,林惊昼收拾行李回北京,他本来想跟民宿的两位小哥道别,但上午前台根本没有人值守,桌子上放着一张纸片,写着“退房请把房卡放前台”
。
林惊昼拿出手机给民宿微信发消息,又跟公共区域摆着的瓦猫雕像合了影。
照片拍完先发给张裕舒,再发微博,文字内容只有一个挥手的表情。
落地北京后,林惊昼拨通了张裕舒给的那张名片上的电话。
名片上的名字是王颂,听声音应该有三十多岁,王颂给他报了个地址,约他当面谈。
林惊昼查询了路线,熟练地挤上地铁。
一到冬天,北京地铁车厢就变成了复制粘贴,一水儿的黑色羽绒服,林惊昼混入其中,把自己也伪装成一根黑色树枝。
王颂比他先到,他是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头发倒是很茂密,他很客气地站起来,和林惊昼握手。
“张总说,这两天你会联系我的。”
林惊昼有一种被张裕舒拿捏住的感觉,他撇撇嘴,自顾自坐了下来。
王颂跟他谈了一会儿合同和后续发展的话题,他说:“张总说,如果你不想在娱乐圈一直单纯消耗,他建议你先去读书。”
林惊昼愣了下,下意识重复一遍:“读书?”
“我知道你学过怎么跳舞和唱歌,但仅此而已。”
王颂说,“你的年纪做爱豆没有优势,但做歌手才刚刚开始。”
林惊昼当然明白张裕舒的意思,如果他想赚快钱,那就利用《乐动心声》比赛的余波去大捞一笔。
但如果想走得更加长远,必须要沉淀下来。
其实他和许来没什么区别,许来初中毕业就去韩国做练习生,而他十六岁的时候就迫于压力开始打工谋生。
读书听起来像一件奢侈品。
林惊昼有些动容:“没想到张总这个老板做得这么温柔。”
王颂笑了笑:“他只是看起来不好相处而已,其实特别护短。”
林惊昼轻轻皱眉:“我有件事很好奇,蜚声唱片之前因为经营不善所以转手他人,为什么空降领导是张裕舒呢?”
王颂没有直接回答他,他喝了口茶,等他继续说。
林惊昼尽量表现得只是像单纯的好奇和闲聊:“我知道张裕舒之前并不是从事相关行业的,他以前有档网络的访谈节目,我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