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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昼蹲下来,捡了块扁平的石头,朝着江水丢出去。
石头在水面上跳了两下,就被江水吞没了。
“但那些东西多了,也会拉人沉下去的。”
林惊昼说。
张裕舒长久地看了他一眼。
林惊昼笑了笑,又捡一块石头打水漂,他假装无意地问:“我听邓院长说,爱兰中心的创始人是林惊昼啊。”
张裕舒没有遮掩,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一共有三家爱兰中心,分别在重庆,北京和上海,都是林惊昼牵头办的。”
“那为什么现在爱兰的日常维护资金是你在出?”
林惊昼转头看他。
“林惊昼的遗嘱里,留了一笔很可观的钱给他的基金会,这个基金会的作用就是维持爱兰中心的运营。
但他只留下了钱,却没有找到靠谱的人来管理。”
张裕舒直白地说,“以前他有空亲自来监管,但现在他不在了,那自然就会有人想要钻空子。”
林惊昼的心一沉:“你是说有人在中饱私囊?”
“现在爱兰基金会的管理人是林忠明。”
张裕舒平淡地讲,“也就是林惊昼的父亲。”
张裕舒看着林惊昼,继续说下去,同时注意着他的表情。
“基金会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服务这三家爱兰康复中心的,林惊昼死后,林忠明接手,基金会的职能就变成了作秀。”
林惊昼忍不住皱眉:“林惊昼把基金会的管理权留给林忠明了吗?”
张裕舒摇头:“没有,但我知道的时候,林忠明已经接手了。
重庆的爱兰中心现在是完全脱离的,邓院长知道林忠明是什么样的人,我和她联系的时候,她很高兴。”
林惊昼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邓衍云跟他风雨同舟这么多年,她当然知道林忠明的面目。
“林惊昼死后,林忠明变得很活跃,他打着父爱的旗号,利用早逝的儿子,博取关注。”
张裕舒很平静地说。
“他甚至每一年都会拍卖一些林惊昼的东西,表现上说是为了延续林惊昼的慈善事业,其实募集的资金被空转入他名下的别的机构,并没有用于救助活动。”
林惊昼的手都攥紧了,他咬着牙问:“他都拍卖些什么?”
张裕舒转过身,直直地看向林惊昼的眼底:“都是林惊昼的东西,比如演出用过的写着日期的拨片,他的唱片收藏,他的饰品,他做歌的设备之类的。”
林惊昼觉得江风太大了,把他吹得整个人一寸一寸地冷下来。
他终于知道他的房子为什么空了,他留给张裕舒的那些东西,全被他的父亲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