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林惊昼唱够时间,下了台,他把麦克风摘掉,连水都没来得及喝,就控制不住地爆发出一阵咳嗽。
乐队的鼓手顺手拍拍他的背,关切地问:“小许,你没事吧?”
林惊昼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他捂着嘴,忍着嗓子的疼痛说:“没事。”
他没在音乐节现场多逗留,跟着主办方的车回到酒店,立马继续打车,去医院。
夏昂有点被吓到,跟着他一起过去。
做了检查,嗓子发炎很严重,要做雾化。
林惊昼嘱咐他:“这事别跟王颂说。”
夏昂仍是不太明白:“你刚刚音乐节不还是好好的吗?”
林惊昼还有心情嘚瑟:“这是歌手的基本功。”
夏昂皱起眉:“你下周还有别的工作呢,嗓子这样真的没事吗?还是跟王颂报备一下吧。”
林惊昼坚决摇头,近乎强迫,让夏昂必须保守秘密。
这样一来,林惊昼也没心情出门逛了,他在酒店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回北京了。
回到北京之后还是咳嗽,他又去了一次医院做雾化,但情况没有好转,甚至起了过敏反应。
第三天早上醒来,林惊昼发现自己彻底失声了。
林惊昼没想到这具年轻的身体的声带如此脆弱,他后天还有通告,实在没办法,只好给王颂发了信息。
王颂回复很快,跟他说工作不用担心,他会处理,让他好好休息。
隔了一会儿,他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张总给你约了医生,他让安叔现在来接你。”
林惊昼一阵心虚,斟酌再三,又打字:“我已经去过医院了,别麻烦了。”
王颂发了两个流汗的表情:“张总就在我旁边。”
林惊昼深吸一口气,老老实实地发送一颗爱心,说:“好的好的,谢谢费心。”
林惊昼下楼的时候有点紧张,看到张裕舒的车子是更加紧张,他生怕一拉车门,张裕舒就板着脸坐在后面。
但张裕舒不在,林惊昼吊着的心沉下去,没回原位,降得更低,快要碰到失望的边缘。
林惊昼没法说话,安叔带着他做检查,医生准备了纸笔,让林惊昼把回答都写在纸上。
这个医生年纪和谢兰差不多,性格更像邓衍云,她先批评了林惊昼强行打封闭开嗓的事,然后给他开药,神情又变得温柔,她嘱咐林惊昼回去好好休息,尽量不要说话。
“你这几天晚上可能会因为咳嗽睡不好,这是正常的,可以准备点助眠的香薰。”
医生说。
林惊昼坐在那里,乖乖点头,又拿起笔,在纸上端端正正地写上“谢谢医生”
,还画了个小爱心。
医生笑了,看他跟看孩子一样,她很温和地说:“工作再重要,也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不要因为年轻就随便对待,很多伤害都是不可逆的。”
林惊昼露出一个微笑,跟医生挥手道别。
安叔开车,却没送他回家,最后车子停在一个酒店楼下,有侍者迎出来,为林惊昼拉开车门。
安叔报了个房间号给他,说:“张总在等你。”
林惊昼落下的心又悬起来,让他的步伐变得尤其沉重。
电梯的显示屏上,数字在匀速上升,仿佛死亡倒计时。
林惊昼在逃与不逃的斗争中纠结,花了好久才挪到房间门口,脸上的表情简直像要慷慨就义。
门是虚掩着的,他推门走进去,心脏跳得特别厉害。
张裕舒坐在套间外面的书桌旁,正低头看文件,他知道林惊昼进来了,但没有抬起头。
林惊昼有些手足无措,他站在那里,和张裕舒形成一个斜角,他下意识张开嘴,但没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