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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裕舒握着他的腰,把他翻过来,他刚刚的签名洇了水,印到了林惊昼的身上。
在腰窝的上面。
张裕舒盯着看了好久,然后伸手,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
他终于看起来没那么一丝不苟,他看着林惊昼的脊背,俯下身去,吻了他的肩膀。
但吻只存在了两秒,张裕舒又张开嘴,很用力地咬下去。
林惊昼只能发出呜ye声,他像小动物那样挣扎起来,但张裕舒把他压得很紧,声音也变粗了。
“别动。”
林惊昼胳膊一挥,碰到了书桌上的水杯,杯子飞出去,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但谁也没有空去管杯子,张裕舒收紧胳膊,像荆棘那样,要将他嵌入血肉。
林惊昼嗓子发不出声音,他终于捏住了那只钢笔,他握着它,用力到指关节都泛白。
又过了五分钟,他的手无力地悬在桌边,钢笔坠了下去。
张裕舒平复好了呼吸,他随意地抓了一下头发,把裤子整理好,然后走到旁边去,从衣帽架上取下他的西装外套,扔到林惊昼身上。
林惊昼抓着他的衣服,很慢很慢地翻了个身,他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
张裕舒拿着纸巾回来的时候,林惊昼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闭着眼睛,头发乱糟糟地搭在额头上。
张裕舒俯身去摸他的脸,手心一片湿意。
“哭什么?”
张裕舒皱眉,动作却比语言和表情都温柔,他用指腹捻过林惊昼的眼角。
林惊昼摇了摇头,他躲开张裕舒的手,把外套往上拉,盖住了头。
长度不够,腿完全露了出来,内侧有好几个明显的指|印。
张裕舒站在原地,耐心地等。
过了好久,林惊昼才撑着身体坐起来,他看了张裕舒一眼,又低下头,试图从桌子上下来。
但脚一沾地就腿软,林惊昼身体晃了晃,被张裕舒一把抱住了。
张裕舒什么也没有说,他拥抱着他,再一次,用指腹摸他的眼睛。
林惊昼看起来很累,他卸了力气,倒在张裕舒的怀抱里,闭上眼睛。
林惊昼睡着了,梦里想起分手前的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张裕舒来北京玩的那一次。
最后一天林惊昼接到一个电话,匆匆出门两小时,帮林忠明去善后。
回来后,张裕舒的表情就很不好看,他对林惊昼说:“跟我讲讲林忠明。”
林惊昼下意识想要拒绝,但一抬头,就撞到张裕舒幽深的目光,话突然就被堵住了。
明明面前的人要比自己小上十一岁,林惊昼却没法做到像哄小孩那样搪塞过去。
林惊昼伸手拉他在沙发上坐下来,叹了口气,斟酌之后说:“我之前跟你说过,林忠明喝醉酒会打我妈妈,后来我妈跑了,他就想打我妹妹。
我不敢在家里待下去,就去江津找奶奶。”
“再后来我就离开重庆了。”
林惊昼对张裕舒讲述了他一路走来的故事,但他隐去了很多细节,他不希望张裕舒觉得他活得很惨。
“我爸留在北京之后,不愿意闲着,他找了个餐厅打工,没干多久扭伤了腰,我就让他不要出去做事了,不如帮我做点事。”
林惊昼皱起眉。
“有些人知道他是我父亲,就越过我和公司,直接去跟他联系。
他年纪大了,很多事情不懂,那些人跟他称兄道弟,他也信了。”
听到这里,张裕舒已经猜到了一些,娱乐圈这个地方利益交错,林惊昼现在又炙手可热。
林忠明应该给他惹了不少麻烦,照宋绮年说的话来看,这些麻烦也不是因为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