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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林惊昼睡了个懒觉,醒了打开朋友圈,给所有发新年快乐的人都点上赞。
然后他把手机往旁边一丢,人摊成一个大字型,呆呆地看天花板。
占着别人的身体享受别人父母的关心,拿得太多心里就格外有负担。
来自血缘的爱是世界上最不需要理由的爱,哪怕不懂如何爱子女的父母,也能循着大多数人的脚印,把这件事模仿出百分之六七十。
哪怕总是吵架的,不和睦的,用这样一根纽带牵着,闹到最后心里也总想起一家人这种字眼。
但也有不幸运的人,从小到大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氛围,能聚在一起和和气气过个年。
年初四回北京的机票特别便宜,时间也很合适,林惊昼盯着看了好久,点了购买。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他在餐桌上说:“临时有工作,我初四得回北京。”
说谎话有些心虚,林惊昼低下头夹菜吃。
谢兰和许玉成都静了静,许玉成先“哼”
了一声:“都说了不要混什么娱乐圈,大过年的工作什么?你们老板真够黑心的。”
张裕舒无端挨骂,林惊昼赶紧在心里默念一连串对不起。
谢兰有点失望,但还是笑着说:“那你没有几天假期了,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二舅家请客,你要是不想去就别去了。”
林惊昼十分愧疚,乖乖点了点头。
剩下的日子里,林惊昼在家努力做爸妈贴心的小棉袄,还承担了遛狗的工作。
在零食的诱惑下,贝贝已经不那么排斥他,加上小区老有小孩玩鞭炮,贝贝被吓到就往林惊昼身后躲。
林惊昼老是一把捞起贝贝,抱在怀里,得意洋洋地说:“别怕,哥哥保护你。”
他根本不会抱狗,贝贝在空中蹬腿,呜呜叫着谴责他。
等他和贝贝混熟到可以一起躺在沙发上午睡了,回北京的时候也到了。
许玉成嘴上嫌弃,还是亲自开车送林惊昼去机场,他一路上都在放一个读散文的栏目,讲的全是心灵鸡汤。
林惊昼怀疑许玉成是想给他洗脑,什么工作要脚踏实地,努力一定会有回报,找个好老婆幸福一生。
林惊昼选择在脑袋里唱歌,屏蔽广播里的气泡音。
到了机场,林惊昼拉着沉重的行李箱(里面被谢兰塞满了特产零食和她做好的拌饭酱)和许玉成说再见。
许玉成板着一张脸,说:“下次比赛要拿冠军。”
林惊昼忍不住笑:“那你给我投票了吗?”
许玉成嫌弃地冲他挥手,很傲娇地来了一句:“你说呢?”
林惊昼冲他比个心,心情很好地说:“我走啦!”
许玉成点了下头:“到北京了说一声。”
林惊昼有上百次的飞行经历,这种来自家人的叮咛却没听过几回,这一瞬间他甚至想钻回许玉成的车里,撒泼,说不想走了。
但现实是他头也没回,径直走进了机场大门。
落地北京之后,林惊昼去行李转盘等托运行李,旁边突然出现了两个女孩,一个黑头发一个红头发,两个人满脸激动地冲他挥手,又做戴口罩的手势。
林惊昼眨了眨眼睛,才意识到自己没戴口罩。
他笑了一下,坦诚地说:“大过年的,我还以为没人会认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