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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裕舒站直了,他个子很高,正巧挡住了顶上的灯,将林惊昼罩在阴影之中。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回来……”
林惊昼的呼吸声很响,好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咽喉。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整个人陷入痛苦的漩涡之中。
张裕舒沉默着按住林惊昼的后脑勺,让他贴向自己。
林惊昼把整张脸都埋在张裕舒的胸前,眼角渗出泪水。
房间里变得很静,原来北京的夜晚也能这么安静。
林惊昼闻着张裕舒身上古龙水的味道,这种气味像是一个分界线,哪怕他和他最后一次的见面,张裕舒身上也不曾携带这种气味。
二十出头的张裕舒,像一块被阳光晒透了的玻璃。
林惊昼的呼吸慢慢恢复正常,他说:“你别去理林忠明了。”
林惊昼的嘴唇擦过张裕舒的衣服,声音含糊不清。
“那些东西都不重要。”
林惊昼说。
张裕舒揶揄他:“不重要你为了吉他都求我了。”
林惊昼给了他一拳,很轻:“吉他不一样。”
张裕舒没感情地“哦”
了一声,又说:“你准备黏在我身上到什么时候?”
林惊昼被他颠倒是非的能力折服,刚刚到底是谁那么大力地按他的头啊?
于是他一把抱住了张裕舒的腰,说:“我起不来,我被你按出了脑震荡。”
张裕舒听了,直接后退两步,林惊昼差点被他带着摔下了椅子,他手忙脚乱地放开了手,椅子在原地晃了晃,让他的表情和头发一样潦草。
张裕舒的嘴角往上一提,很快又放下,眼睛里的笑意却没法那么迅速地回收,林惊昼看到了,他朝他竖中指,不满地说:“笑个屁。”
张裕舒开始穿外套,他说:“你今天还算表现良好,目前你还欠我九十万。”
林惊昼莫名背上惊天债务,他叫起来:“凭什么?”
张裕舒眼神又冷了:“第一,你死了没告诉我;第二,你活了也没告诉我。
前段时间装小白脸装得特别开心是吧,在我面前胡说八道,还故意提林惊昼那么多次。”
林惊昼瞬间哑火了。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你吃饱了撑的办那个葬礼是为什么?你得了什么绝症要死了吗?”
林惊昼愣了愣,他赶紧摇头:“我没得绝症……”
“那是为什么?”
张裕舒的眼神步步紧逼。
“我闲得无聊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