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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那个唱歌的林惊昼吗?”
姜苑忘不了那种感觉,她一开始都没听懂,掏出手机读懂那几个字的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抽离了出去,朋友表情变得担忧,她从包里翻出纸巾,递到她面前。
姜苑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她明明没有多喜欢林惊昼,也算不上他的粉丝,怎么眼泪就连成串落下,跟这一年的梅雨天一样,无穷无尽。
再后来大学毕业她出来找工作,最焦虑的时候看到蜚声唱片在招总裁助理,她面对着屏幕发怔,她知道那是林惊昼的老东家。
她突然又想起那个漫长潮湿的六月,有一张永远无法兑现的演唱会门票。
原来很多事情错过了,就是永远。
姜苑不知道张裕舒的想法,反正只要有人提起林惊昼,他就会易燃易爆炸。
最近这种症状好像好了一些,仿佛他终于接受了林惊昼已经去世的现实。
其实姜苑接触了这个行业才知道,镜头里表现出来的东西是最虚假的。
公司里有好几个歌手,私底下一点素质礼貌都没有,但一上节目,就变傻白甜。
或许林惊昼也没有那么开心,所以他不喜欢被人拍照片,相片定格一瞬间,比视频能暴露更多的情绪。
而且那时候豆瓣小组也开高楼帖爆料,说林惊昼是个暴君,私底下脾气很差,没耐心又易怒,特别难伺候。
姜苑知道这种话并非空穴来风,圈子里大部分小道消息都是真实的。
但就算真是这样,她也希望林惊昼不要那么年轻就死掉。
因为在高中的很多个瞬间,林惊昼的歌给了她再次前行的力量。
许惊洲下车的时候,姜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她想怪不得张裕舒要爱屋及乌,连走路的样子都很像。
林惊昼丝毫不知道在张裕舒的助理眼里他已经成为了林惊昼代餐,他过了安检,径直去休息室找张裕舒。
张裕舒正在对着电脑打字,林惊昼放慢了脚步,他想起以前他俩待在一起的时候,张裕舒很多时候也都带着电脑。
区别在于,以前他是写稿,现在是处理工作。
张裕舒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打字。
林惊昼绝不亏待自己,他先去选了个饮料,然后坐到张裕舒身旁,问他:“你现在还写影评吗?”
张裕舒头都没抬,说:“早就不写了。”
林惊昼皱眉:“为什么?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
那时候张裕舒抱着电脑打字,专注的样子他现在还记得。
张裕舒转过脸,和他对视,无比平静地说:“你不是说过吗,喜欢到一半也可以不用再喜欢的。”
张裕舒没表露出什么情绪,林惊昼却品出一点苦涩。
以前他俩其实老吵架,有一回吵得太凶几乎都要动手,张裕舒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隔了好久,林惊昼给他发消息,说:“如果你觉得很厌倦真的不用再忍。”
然后张裕舒又气冲冲地回来了,林惊昼正站在露台上抽烟,烟灰缸搁在他手边,里面的烟蒂像一片森林,他看了看他,问:“还没消气吧。”
张裕舒隔着一段距离看他,拳头握得很紧,一言不发。
林惊昼吐出一口烟,笑了:“我们的关系让你觉得不快乐了也很正常。”
他像个老人那样苦口婆心:“小舒,我知道你是很执着的人,但感情不一样,喜欢到一半了也可以不用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