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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之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那上面。
好奇怪,这照片的背景好熟悉,就像是她也在哪见过一样。
还没想明白,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指骨明晰的大手,无声中将照片塞了回去,还给钥匙包拉上了拉链。
自觉失态,徐念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偏头望向窗外。
“手好点没?”
男人又突然问。
“啊,好多了。”
徐念之不自觉地轻轻摩梭着缠在食指上的纱布,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于是笑了一下:“多亏了你,沈警官。”
“没事。”
话题结束,车里又没人讲话了,只剩下彼此起伏的两道呼吸声。
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前奏慢慢地响起来,驱散了一些尴尬。
“我写了这首歌,是一首简单的”
“不复杂也不难唱的那一种歌”
徐念之听出来了这是什么歌,眼睛亮了起来,有些惊喜:“你也喜欢方大同?”
“嗯。”
男人随口应道。
徐念之没想到两人的品味居然如此相似,就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般开心:“我也超喜欢他!
这首歌还是我歌单里的歌!”
熟悉的旋律还在不断从蓝牙音响里播放出来,环绕在耳畔。
“这不是那种两个人的故事写在一本小说”
“那小说里有谁会在花田里犯了错”
“这就是一首写给你听的一个”
“lovesong一直想写一首”
“lovesong你给了我一首”
徐念之今晚心里的阴霾被一扫而空,她看窗外的行人都觉得可爱了起来。
碰巧遇上红灯,沈彦舟轻踩刹车,将车稳稳停在了白线前。
副驾驶里窝着的小女孩情绪已经很明显不像刚上车那样低落,听着歌,小幅度摇头晃脑的,嘴唇微张,在小声跟唱。
音乐声不算小,可沈彦舟还是能清晰听到女孩的声线,软声细气的,像是红豆馅的,外面还裹了一层甜糯米。
视线难以移开,直到身后的车按了一声喇叭。
徐念之没察觉到男人的走神,她只一直偏头看着窗外。
沈彦舟开车很稳,一个转弯,路边一所中学的大门就缓缓进入她的视野。
“诶,路过我母校了。”
徐念之道。
之前秦菲说沈彦舟是高中隔壁班的学生,她还记得。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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