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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夕直接朝铁架子开了一枪。
铛!
手铐一分为二掉了下来!
不偏不倚,击中的就是连接处的暗锁。
这技术,杀个人分分钟的事,昨天动过手的人脸全都白了。
季容夕咬牙切齿:“枪子不长眼,今天打的是手铐,明天打的是谁的脑袋就不知道了。
他是我的人,别让我说第二遍!”
鸦雀无声。
不一会儿江明煦被搀过来。
季容夕一巴掌扇过去,直接扇倒在地,又狠踹了几脚:“你个王八蛋,让你好好呆着,非给我找事,有种你现在骂一句我听听啊!”
最后一脚端直踹到胸口,江明煦喷出一口血,想挣扎又起不来。
王麻子眼疾手快,急忙抱住季容夕的腿:“夕哥夕哥您消消气。”
其他人也赶紧给台阶:“夕哥,算了算了。”
蘑菇见状,喊大嘴医生,大嘴医生白着脸:“别喊了,我搁这一直等着呢。”
季容夕扭头回房了。
一个小时后,蘑菇悄默默地敲门,问季容夕还要那谁谁谁陪不。
季容夕眼皮都没抬:「不让他陪,让你陪啊?」蘑菇嬉皮笑脸「承蒙夕哥看得上,明天我洗净来」。
可怜的江明煦被折磨得不像人。
躺床上一动不动。
季容夕刚走过去,江明煦颤抖了一下。
季容夕的心,酸得不行,脸上还是没有一点表情,解开冰冷的手铐,说了一句「消停点」。
一张暖融融的大被子下,两人各据床的一边,江明煦的呼吸都带着痛楚,虚弱地抽气,季容夕睁着眼听了半个晚上。
终于,季容夕翻过身,轻抚了一下他的脸,慢慢拥入怀中。
好想叫他一声学长。
好想立刻带他走。
季容夕收了收手,搂得更紧一些,体温的柔软让他想逃离这地狱。
江明煦微弱地挣扎了一下,嗓音沙哑,鼻音浓重,断断续续地呓语:“你,不如,直接,打死我。”
季容夕的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