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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喻兰越想越不是个滋味,一把推开男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让人给他牵了匹马来,翻身上去就走,头也不回。
秦麟本想跟过去蹭一蹭,都被无视了。
高大帅气的黑马喷了口鼻息,马蹄在地上跺了一下,眼巴巴看着人走远了,拿尾巴狠狠甩了自家主人脸一下,仿佛也跟着发了脾气。
秦岚之侧身躲开,不轻不重扯了秦麟尾巴一下,沉下声:“放肆。”
秦麟不服呲牙,卷长的睫毛颤动几下,敢怒不敢言——敢言秦岚之也听不懂。
马车跑得慢一些,还在后头,其余暗卫已先追了上去,小月儿也跟着跑了,老六牵着马过来道:“蒋雷泽走了。”
“嗯。”
“看样子他还没放弃,可能这一路会跟着我们。”
“不管他们。”
说起这个人,秦岚之先前还春风拂面的神色陡然入了腊月寒冬,眉目间尽是阴戾之气,“他要跟就让他跟,但只要他的人被我看见,我就不会如今天这般客气了。”
老六拿手比在脖颈前,做了个咔嚓的手势:“教主的意思是……?”
“姓箫的找来时我已警告过一次,他来淮山门后我也警告过一次,算上今天,已警告过他三回。”
秦岚之理了理衣袖,翻身上了马背,一手扯着马缰一手随意搭在膝头,看着老六道,“再有下次,不用多话,格杀勿论。”
老六答应一声,倒是不怕得罪武林盟,只担心道:“可他毕竟跟夫人还有一层亲戚关系,万一夫人清醒了……”
“我已仁至义尽。”
秦岚之道,“他儿子一家把喻兰害成这样,我没有当场要他全家陪葬,已是最大的克制。”
老六哎了一声,想起前事也是愤愤不平:“姓蒋的老东西,哪儿来的脸纠缠夫人……”
秦岚之冷笑一声:“上梁不正下梁歪。”
待秦岚之追上媳妇儿,谢喻兰已同小月儿说说笑笑到了一处村落前。
此时距离白雀城尚有几日路程,一行人没打算赶路,便在此处住了下来。
这处无名村人不多,背靠青山前有小溪,风光还算不错。
偶有行脚商和押镖的货商路过此地,村里人习惯了,还会拿出一些当地特色在村口贩卖。
见了来人,一个梳着羊角辫满脸灰土的小丫头背着箩筐凑了过来:“大爷要酒吗?家里自己酿得好酒,还有药囊,可驱虫辟邪……”
小丫头声音脆亮,一手拿着几只药囊,一手从箩筐里摸出酒壶来,一只一只小坛子上盖着布,避免阳光直射,走近了能闻到封坛泥的味道。
老六倒是挺好奇,下马来问:“这什么酒啊?多少钱?”
小丫头见得人多了,许多镖师也是这般五大三粗,面上身上有疤,看着狰狞恐怖。
因此老六这幅模样倒是没有吓到她。
她镇定道:“家里酿得桃子酒,有去年的也有前年的……”
“啧。
这也算酒?”
老六喜欢喝烈酒。
青梅、桃子酒一类,在他看来都是小孩子和姑娘喝着玩儿的。
他没听完小姑娘的话就要走,那头小月儿倒是过来问:“药囊里装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