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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谢喻兰是在自己的小竹楼里醒来的。
他只觉后腰酸疼,大腿内侧也隐隐酸麻,身上还有一层浅浅的药味,但凑到铜镜前仔细看,又什么都没瞧出来。
大概是认床吧。
谢喻兰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借口,忽略了不合逻辑的细节,兴高采烈地起身洗漱,穿好衣服,挎着小药箱就出了门。
清晨的万壑山上白雾缭绕,隐有鸟雀鸣叫,却看不见鸟雀的身影,仿若真如活在仙界一般。
他在散发着果香的橘林里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打了一套养生拳,直让前来查看情况的花三眉角抽-搐,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谢……大夫。”
花三笑着走上前,温声道,“昨夜睡得可还好?”
“还好。
多谢姑娘挂心。”
谢喻兰拱手施礼,谦谦君子般道,“就是我似乎有些认床,睡得腰酸腿麻……哈哈,不碍事,过几日就好了。”
花三:“……”
又来了!
这神一般的认床借口!
花三点头,又往旁边让了一步,露出身后躲着的小丫头来。
那小丫头白玉面团似的,圆圆胖胖,脸蛋晕红,看着十分讨人喜欢,光看面相就是个有福气的。
她扎着丸子双髻,以红丝带束了,丝带长长垂落下来,最下方绘有鸟雀图案,软乎乎的耳垂上戴着两枚细长白玉耳环,穿着嫣红长裙却不显过分艳丽花哨,看起来反倒人比花娇。
谢喻兰好奇地看着她,见她眼眶还红红的,一副不敢看自己的模样,放轻了声音问:“这位姑娘是?”
“你自己说。”
花三叹气,将人往外推了推,“你先前怎么跟大公子保证的?若是不行,我这就带你回去。”
“别!
别!”
小姑娘顿时可怜巴巴地抓住了花三的衣摆,纠结片刻,站出来行礼道,“给、给先生请安……奴家,奴家小月儿。”
“小月儿?”
谢喻兰笑起来,“这是你的名字?”
“是……”
小月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偷瞧着年轻俊美的男人,抿了抿唇瓣:“奴家,奴家幼年时期同家人走散,恰逢洪灾,险些命丧黄泉……幸得大公子救助,此后便在这万壑宫里伺候。
奴家,奴家听闻先生到来,您若能治好大公子,万壑宫从上到下都是要感谢您的,所以……所以奴家想亲自伺候先生起居,不知先生能否答应?”
谢喻兰惊讶了一瞬,随即笑道:“你们大公子倒是很得手下爱戴,只是我一个男人,不便带个丫头在身边,传出去了教人误会。
姑娘心意领了,还请恕我……”
不等拒绝两字出口,小月儿便聚起了两汪泪水,看着被遗弃的小奶狗似的,头顶的丸子双髻都要耷拉下来了。
谢喻兰:“……”
小月儿揉了揉眼睛:“奴家做不了什么事情,只想出一份力罢了……这样先生也不允许吗?”
谢喻兰:“……”
花三轻捂嘴角,眉眼弯弯令人心动,温言软语劝道:“小月儿很会伺候人,先生不妨先试试,若是不喜,再令她走了就是。”
谢喻兰自觉不是个铁石心肠之人,尤其对着小姑娘,还是哭着的小姑娘,更是没辙。
他只得长叹一声,长袖一扬,做了个无奈的动作:“既如此……还请小月儿姑娘多多指教。
不过……我好歹是个男人,多有不便的时候,还请姑娘理解。”
“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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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她们俩本是一对继姊妹,一个是猎户之女,精明干练,擅长弓马骑射。一个是富商之女,娇贵天真。ampam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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