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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九死一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别废话。”
秦岚之声音压得很沉很低,带着沙哑,“我只要他活。”
宣尉叹气,将汤药递给秦岚之:“你来喂吧,照我说得做。”
一直到翌日下午,秦岚之滴水不沾,连宣尉中途都吃过饭,睡过一觉,他却半步也不愿离开谢喻兰。
最危险的时候,谢喻兰一度停止了呼吸,秦岚之一直在为他输送内力,护住心脉。
但脑袋的事,再好的大夫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好在只是短短的瞬息间,谢喻兰仿佛知道有个人一直拽着他不放,又艰难地吐出了口长气。
秦岚之感觉自己也去鬼门关走了一遭,见谢喻兰的胸膛重新开始起伏,他整个人埋下头去,将额头抵在谢喻兰手背上。
堂堂七尺男儿,此刻卑微到了泥地里,第一次开始在心里祈求上天,不要对他这么残忍。
待谢喻兰情况平稳,宣尉又喂了他一颗丹药,压在舌下。
片刻后,有秦岚之的内力护体,加上丹药的作用,谢喻兰脸上缓慢地恢复了一点颜色,但嘴唇依然苍白,太阳穴和眉心之间隐隐发青。
这一幕,让秦岚之想到了那些死前回光返照的人。
他焦虑地抬头看向宣尉,宣尉安抚他道:“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别担心。
他的意志力很坚定。”
宣尉在谢喻兰身上扎满了针,尤其脑袋上,几乎像个刺猬。
比头发丝还细的针头埋在皮肤深处,偶尔合着脉搏轻微跳动,彰显著这个人还活着。
“你们也是运气好。”
宣尉疲累地出了口气,靠在床边道,“这九九八十一根针,我很难用到。
它们也是唯一还存在世间的一套针,是我师父当年传给我的。
有一年盛州洪灾,我为了找人,差点给弄丢了。”
他摊开手:“若是当时弄丢了,今天我也救不了他。”
大概是想让自己和秦岚之都放松一些,他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往事。
秦岚之目光专注地看着谢喻兰,也不知听没听。
“这套针出手,就代表病人病重,很难救回来。
其实我很少遇到这种情况。”
宣尉道,“要么就能救,不能救的也用不到这套针。
我记得那一年,连着下了半个月的暴雨,我在外出诊,没能及时赶回去……”
宣尉眼神放在远处,回忆道:“我要养家,又不能让人发现妻子的身份,因此压力很大。
我常一出诊就十天半个月也回不去,便将她们母女俩藏在偏僻的村落里,因为买下她的主家一直在找她……”
“她不是汉人,有一只眼睛是瞎的。
但那不影响她的美。”
宣尉道,“她善良,温柔,哪怕遭遇了世间最恶毒的事,也依然坚强,愿意相信他人。
我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于是被她深深吸引,带着她四处躲藏。
日子虽困苦,但也幸福。”
“后来我们有了个女儿,她长得很像她母亲。
尤其是那双眼睛。”
宣尉探了探谢喻兰的脉搏,换了几根针的位置,又继续道,“那场持续了半月的暴雨引发了洪灾。
在那之前,又因为霍乱,接连几个村庄挨着死人,感染扩大,我怕牵连她们母女,一直没敢回家。”
哪里知道,行脚商将霍乱带去了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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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她们俩本是一对继姊妹,一个是猎户之女,精明干练,擅长弓马骑射。一个是富商之女,娇贵天真。ampam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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