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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潮生轻轻蹙眉,朝着床边走近了一点,“沈砚如?”
还是没应声。
他罕见的迟疑了一下,临近床边,试探性的伸出一只手,结果碰到了一绺柔软的长发。
顺着长发往上,是温热的额头,布了一层薄薄的,细密的汗珠,沾湿了他的指尖,又因天气干燥而很快的干掉了。
沈砚如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有些熟悉的触感透过指腹传来,顾潮生顺势摊开手掌,掌心就忽然酥酥麻麻的痒了起来。
是沈砚如在他掌心里写下一个“是”
字。
写完之后他的手很快就放开了,顾潮生拢了拢五指,心道果然如此。
“军医没给你将毒全部拔除么?”
“没办法的事,”
小江忽然端着清粥从外面走进来,替陈琅作答,也为自己和师傅辩解:“世子身上的毒深入肺腑,纵使师傅不留余力的要替他拔除,但是顾大人也知我边境地方连饭都吃不饱,又怎会有这么多稀罕名贵的上好药材来替他慢慢将养,这毒能除去七分已是极为不易,所以才要将世子快快送回京城,因为城中的名医与药材,实在缺一不可。”
顾潮生脸上渐渐生出了几分明显的情绪,双眉深深蹙起,一字一句的慢慢低声念道:“已深入肺腑?”
“是,”
小江放下清粥,毫不避讳的对上了陈琅的视线,道:“毒已深入肺腑,师傅那样的人都只能替世子拔去七分,余下三分已经无法逼出,至于世子为何至今还能活着,师傅想了许久,只能归结于世子体质特殊。”
常人到了这种程度,应当早就已经烂肠穿肚而死了,而这人却至今还能坐能动,偶尔还能喝下一点药,伤口在慢慢的愈合,这种情况他也解释不清。
陈琅在旁边缩着脖子像只鹌鹑,没敢说原主沈砚如早就被毒死嗝屁了,现在这个壳子里的是他钮钴禄·陈琅。
顾潮生沉默片刻,轻声道:“原来是这样么?”
“大人,”
小江对他说:“所以还请大人能将回程提早一些,哪怕是将路途赶得紧一点也罢,世子还能少受一些苦楚。”
顾潮生点点头,“他带我避过刺客逃出山林,这是应当的。”
一队人并未在小镇上休息太久,两天后出发回京。
只是这次不知道顾潮生怎么想的,他们坐的仍然是同一辆马车,明明在镇子上时就可以置办两辆,将陈琅给分出去,但他没有。
出发这天顾潮生摘了脸上的白绫,眼睛已经不用太过避光,偶尔还能睁会儿眼睛看看外面,只是视线还未能完全恢复,看东西时也朦朦胧胧的像蒙了一层薄纱,需长时间闭目养神。
在小江替陈琅擦拭身上因为晕马车而渗出的冷汗时,他就坐在靠里边的位置闭目养神,似乎完全不受二人的动静影响。
陈琅抱着暖炉子昏昏欲睡,一边努力的汲取着暖意又一边发着虚汗,汗意沾湿了衣服,被马车外灌进来的冷风一吹,布料冷硬的贴在身上,这感觉并不好受。
原主的身体实在太虚了。
顾潮生见他如此,让小江留在马车内伺候,不必再掀开帘子进进出出,小江抱着膝盖坐在陈琅旁边,像个小暖炉,他追寻热源时身体不自觉的靠过去,久而久之竟在阵阵颠簸中闭上眼慢慢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后,身旁的小江不见了,马车的帘子被钉起来避免进风,他推开压在身上一件厚重的大氅,只看见隐在角落阴影处,神色不明的顾潮生。
“醒了?”
对方听到动静,微微侧耳,半张脸看不清神色,坐在那儿盘着腿吐息。
陈琅坐起来,堆在脖子处的头发被汗洇湿了小部分,发丝轻盈的贴在皮肤上,绕着细白秀致的一截颈子,看起来带着一股子颓靡的病气。
他揉了揉眼睛,总感觉有道视线贴在自己的脖子上,几度抬起眼睛,对面的顾潮生却老神在在的定在角落里,闭眼修养,气息安静,毫无半分异常。
陈琅费劲的挪到小桌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正凑到唇边,角落里忽然说了一句话,好像知道他正在做什么似的:“冷茶还是不要喝了,让那个小童弄些热水进来给你吧。”
小江不一会儿就扒开帘子就要钻进来,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提着一罐子冒着热气的药汁。
陈琅下意识皱眉,他刚醒,不想喝那些苦到天灵盖都发麻的药,就想喝点水润润嗓子,于是干脆利落的将帘子重新封回去,把一脸懵逼的小江留在了外面。
“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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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她们俩本是一对继姊妹,一个是猎户之女,精明干练,擅长弓马骑射。一个是富商之女,娇贵天真。ampam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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